胥朝起醒来
大典这日,道侣双方都得画,温朝夕担心那些粉末伤胥朝起面庞,因而上脸之物皆是他自己所调。
妆容会溶于面庞,显得比很多人从小长大脸还自然。它比风还薄,又散发着淡淡檀木香。
从早到晚,无论水火皆无法将它从脸上洗下。
只有用特定法术按在脸上,它才会彻底散开,化作世间最纯净水雾飘荡在空气里。
胥朝起本身就长得清秀俊俏,便是世界有名妆师在看到这张脸时也会淡然笑,说道:“已经无暇,不必再画。”然而待温朝夕画完后,胥朝起又俊俏两分,更加有神采,更加清秀貌美。
他顿顿,拆又重扎,连几轮过后,皆是乱糟糟。
胥朝起眼露无奈,犹豫片刻朝着门口望去。
温朝夕早就将喜服换好,对着瀑布坐在小桌前沏茶轻饮。
见胥朝起来,他也不奇怪,放下茶杯后任由对方窝在自己怀里,他拿起梳子轻柔地为对方梳发。
有几根头发缠在起,温朝夕并没有继续梳,而是揉着对方脑袋,温柔地用梳子拆解。
便独自穿衣系带。
他对着镜子整理衣襟,身大红喜衣披在身上,气宇轩昂。
他马上就是有家室人!
胥朝起仰起下巴,凤眸里闪烁着神采。
房中夜明珠亮起来,屋中陈设有些陌生,床与镜子等物也没有师兄房中宽敞。
温朝夕继续饮茶,直到破晓之际,红霞将瀑布照亮,染红万里祥云时,温朝夕才低声唤唤胥朝起。
胥朝起困倦地“哼哼唧唧”,蹭蹭温朝夕脖颈,朝着阴暗处靠去。
温朝夕见状无奈笑着摇头,只能挥袖遮掩日光,让时间放慢万倍,好让这小道侣多睡会儿。
胥朝起昨夜没睡好,今日靠着师兄倒是睡香。
温朝夕取来昨夜做好糕点,将其悬至空中,食指与中指合并燃起把小火,放于糕点之下。
他动作十分熟练,也不知道这样梳过多少次。
师兄力道太轻,胥朝起困得都抵在师兄肩头。
等温朝夕为他将头发扎好,戴上红冠赤簪时,胥朝起已经睡着。
或许胥朝起直都不知道他头发时而有小结。
温朝夕梳完头后并没有停,而是取来眉笔为他描眉,又画上很淡妆容。
这是他原本房间。
昨夜他特意搬进来,以往贪欢就罢,今日大婚,还是为彼此留点名节好。
想到这儿,胥朝起腰躬,低头叹口气。
因此他昨夜都没睡好,总感觉被子里怪冷。
胥朝起抬起腰重新打起精神,对着镜子开始束发,许是几个月他未拿起梳子,生疏不少,扎起头发也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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