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罪,小知罪,小以后再也不敢,求韩老爷高抬贵手放小马。”
“起来吧,两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也不怕被人笑话。”韩秀峰冷哼声,随即话锋转:“你们给本官听清楚,以前事本官可以网开面,既往不咎,但今后不可再犯。你们要是胆敢再犯,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是,小再也不敢,谢韩老爷高抬贵手。”
“好好,把眼泪擦干净
“七个,不,八个,共八个。”
“姜槐,你呢?”
姜槐吓跳,急忙道:“禀韩老爷,小手下有九个。”
韩秀峰脸色沉,紧盯着他们冷冷地说:“本官在上任路上就有士绅来告,称巡检司衙门正差两人,却有帮差十几人,皆白役也,小事语,牵连数人,动用大铁锁系颈,非纳钱十余缗不能脱手。狐假虎威,横行乡里,敲诈勒索,鱼肉百姓!储成贵,姜槐,你俩知不知罪?”
被人告,还是士绅告。
明天便是腊月二十,明天衙门就要封印。
储成贵等皂隶弓兵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这天,个个想着只要熬过今天就能好好歇个月,新来巡检老爷再不好伺候那也是年后事。
结果到衙门,就被召集到大堂。
新来巡检老爷坐在堂上,姓余老家伙和姓袁大块头个手扶雁翎刀,个挎着雁翎刀拄着水火棍,跟门神般左右站在堂前。那个姓潘家人和姓张小子站在公案两侧,公案上搁着保甲清册和堆公文。
巡检司不是州衙,就算州衙也不是每天都升堂。气氛格外诡异,储成贵等人不免有些忐忑。
储成贵吓出身冷汗,连忙噗通声跪倒在堂前,哭丧着脸喊道:“韩老爷,冤枉啊!小喊人帮忙全是为办差。办差时顶多要点鞋袜费和酒饭钱,真没有敲诈勒索,真没有鱼肉百姓。”
“韩老爷,是本地人,怎能做那丧尽天良事。天地良心,真是被冤枉!”姜槐同样吓坏,也噗通声跪。
“无风不起浪,难道本官治下士绅会冤枉你们不成?”
“韩老爷,小是迫不得已,衙门就们两个皂隶……”
“还狡辩!”
“储成贵,姜槐,本官问你们件事。”
“韩老爷尽管问,小据实禀报。”
“你俩是巡检衙门正差,本官想问问你们手下有几个帮差?”
储成贵没想到韩秀峰会问这个,偷看眼站在两侧余有福和五大三粗大头,不敢撒谎,只能硬着头皮道:“韩老爷,小手下是有几个帮闲青壮,不过他们真只是帮闲,衙门里忙不过来时小才会喊他们。”
韩秀峰追问道:“到底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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