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掣选署理海安巡检韩示。
大宪檄委,署海安巡检事,将于腊月十八到任,为此谕,仰阖衙书役人等知悉。即将上任礼节须知事宜,造具简明清册,以凭查阅。公馆衙署只须洒扫洁净,毋得张灯结彩稍事奢华,应用切器具照常备置,不准藉端苛派扰累民间。书役绅民,诸色人等,体凛遵勿违,切切!
咸丰二年腊月十七
这顿酒也不是点收获也没有,至少听到个让人不可思议消息,前些天刚拜见过仪真知县居然被革职待参,韩秀峰能理解张光成担忧,也终于意识到州同和吏目为啥会如此有恃无恐。
那十几个庄镇丢就丢,韩秀峰根本不在乎,边走边笑道:“张兄,才晓得姜堰、白米和海安全有驿铺和铺丁,有驿铺和铺司兵通信也方便,不是要等到明天下午才能启程吗,打算先给海安那边写封信。”
“给方老爷写信?”
“不光是给方兄。也想知会下巡检司署书吏和差役。”
相比要打造五十副手铐脚镣去海安上任,在张光成看来写封信实在算不上什,口答应道:“小事桩,韩老爷,您就在二堂写吧,写好就让铺兵给您连夜送去。”
件能拖事,要不愚兄暂且帮你照看两个月,等过完年你熟悉再把那些庄镇交给你。”吴吏目端着酒笑看着韩秀峰,就差在脸上写着那些庄镇你不让也得让出来。
张光成虽能替他爹做主,但终究不是官,时间竟不晓得该怎打圆场。
韩秀峰本就没打算赚分辖下那些百姓钱,再想到初来乍到不能把所有人都给得罪,干脆笑道:“这就劳烦吴兄。”
“应该,应该,谈不上劳烦,”吴吏目咧嘴笑,又举杯道:“其实们全是在为大老爷分忧,全是在为朝廷效力。”
喝得迷迷糊糊老学正见他端起酒杯,以为又要喝酒,立马端起杯子附和道:“对对对,为大老爷分忧,为朝廷效力!”
“谢。”
“举手之劳,谈不上谢。”
……
走进二堂,张光成立马喊家人笔墨伺候。
韩秀峰拿起笔沉思片刻,随即俯身挥毫泼墨。
……
人还没到任,辖下地盘和百姓倒先丢四分之,这顿酒韩秀峰吃得索然无味。
张光成没想到州同和吏目如此嚣张,送走他们之后脸尴尬地说:“韩老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等家父病养好,定会帮您把那些庄镇要回来!”
“张兄这是说哪里话,俗话说能者多劳,吴吏目愿意为令尊多分点忧这是好事。”
“是,是好事。”张光成嘴上说是,心里却在暗骂州同和吏目不是东西,暗想要是老爷子身体康健哪轮得着他们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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