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行是吧?”
“是,没想到段老爷您竟记得字。”
段大章放下帘子,用老家话笑问:“其它事回头再说,先说说为啥让衙役换衣裳?”
韩秀峰连忙道:“段老爷,正好认得崇文门税关个帮办委员,跟他有些交情,昨儿下午接到您让‘日升昌’捎来信,晚生就去找请那个帮办委员想办法,切都安排妥当。让衙役们换身衣裳,就说那些行李是储掌柜货,只用给两百两银子打发那些税吏。”
“行李先进城,们呢,们咋进城?”
从汉中来吧?”
“是啊,你咋晓得?”
“晚生韩秀峰,晚生就是来恭迎段老爷!”
“你就是韩秀峰,你就是重庆会馆首事韩志行?”家人惊诧地问。
“正是!”韩秀峰顾不上跟他寒暄,小跑着追上已擦肩而过马车,边跟着走边喊道:“段老爷,段老爷,晚生就是给您写过信韩秀峰,晚生来接您!”
“段老爷,崇文门那帮税吏有多难缠,别人不晓得您是晓得。银子还是得给,不过只要给两千两。”
来京这路上,段大章直在为咋过崇文门这个“鬼门关”发愁,他咋也没想到之前只通过封信韩秀峰竟帮着打点好,不禁笑道:“既然切已安排妥当,就按你说办。”
“谢段老爷信赖!”
“应该本官谢你才是。”段大章晓得附近有崇文门税关海巡,不想被那帮胥吏盯上,顾不上再客套,立马让随行衙役换衣裳。
崇文门税关监督只在到任时去监督署视事次,以后不再到署,署内切事务均由
“停,停下。”个五十多少长须男子探出头,看着韩秀峰将信将疑地问:“你就是重庆会馆首事韩秀峰?”
“是,秀峰见过段老爷,秀峰给段老爷请安。”韩秀峰连忙躬身作揖,旋即急切地说:“段老爷,您信昨儿下午才收到,估摸着您应该就这几天到,所以今儿早就出城恭候。”
段大章没想到会馆新首事如此年轻,下意识回头看向刚跟上来余有福和储掌柜。
再往前就有个税口,韩秀峰不想前功尽弃,急切地说:“段老爷,这个是们重庆会馆余有福,这位是们四川在京做药材买卖储掌柜。劳烦您让那四个差役换身衣裳,让他们连同行李道跟老余头、储掌柜先进城,们在这儿稍等片刻,等他们进城们再进。”
段大章外放陕西前在京城做过十几年翰林官,比谁都清楚京城骗子多。要不是韩秀峰自报家门,真以为韩秀峰是个骗子。想到韩秀峰不会无放矢,想到再往前走便是崇文门,段大章立马给家人使个眼色,旋即示意韩秀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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