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行,等会儿要来两位好友中有位正好是黄老爷同年,写两封请帖,封是中午,封是晚上,劳烦你帮跑趟。要是黄老爷在家,就请他来吃捎午。要是不在,就把晚上那封交给他家人,请他晚上过来宵夜。”
吉云飞要宴请黄御史,正愁跟黄御史说不上话韩秀峰是求之不得,连忙道:“谈不上劳烦。”
……
吉云飞写好请帖,韩秀峰跑里面去拿来个锦盒。在去绳匠胡同路上又花二两银子买点礼物,以祝黄御史乔迁新居。
说起来也巧,赶到黄家,敲门问,黄御史正好在家。
尽管每次有同乡提到八省行帮,吉云飞都会跟着同仇敌忾番,但身为前途无量翰林院编修他早没那些地域之见,直觉得黄钟音这个朋友可交,只是直没机会深交。见韩四想到,不禁问:“志行,会馆翻建前你有没有找过永洸?”
“永洸是谁?”
“就是黄老爷。”
“哦,原来黄老爷字是永洸,”韩秀峰反应过来,脸不好意思地说:“正月里是照着历年入住会馆京官外官名册挨个儿写信化缘,名册上没黄老爷名字,就没给他写信。后来要建乡贤祠,去省馆抄们重庆府十四州县散厅进士名册,才晓得黄老爷也是们巴县进士。”
“说起来也怪,忘提醒你。”吉云飞轻叹口气,又抬头问:“长生,黄老爷住哪儿打听到没有?”
把晚上那封请帖收起来,把中午那封请帖和名帖放进锦盒,连同路上买礼物并交给黄家人,在门口等大约半炷香功夫,黄家人微笑着走出来请他进去。
走进客厅,只见黄钟音正坐在椅子上看吉云飞请帖。
“晚生韩志行,给黄老爷请安。”韩秀峰连忙上前打个千。
黄钟音没想到吉云飞会请他去会馆吃酒,更没想到韩秀峰还备份贺礼,虽然贺礼不值几个钱,但在他看来这是巴县乃至重庆籍在京*员对他黄钟音种认同,放下吉云飞信,笑道:“都是同乡,韩老弟无需多礼。”
“黄老爷,说起来惭愧,前些日子晚生忙着修建会馆,直没顾上给您接风,也直没顾上登门拜见。”
“打听到,黄老爷家眷刚从老家过来,他在离菜市口不远绳匠胡同南头路西租个院子。”
“绳匠胡同?”
“嗯。”
“这个黄永洸,还真会选地方。绳匠胡同乃京城最有旺气街巷,今年各省乡试主考官同考官绳匠胡同放得最多,此系地脉所管,街背南半截胡同次之,所住北半截胡同又次之。”吉云飞感叹番,旋即起身道:“长生,笔墨伺候。”
“好咧,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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