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以上居然阵亡四个,这还只是惊动皇上,没惊动皇上不知道有多少!
韩秀峰意识到广西不是两点凶险,暗想杜三要是早晓得去广西很容易阵亡,定不会补这个缺。心想明天不管多忙也得去找张馆长,跟张馆长说清楚,就算再等三五年也没关系,补啥缺也不能补广西缺。
正胡思乱想,吉云飞突然问:“志行,这些天有没有见过钱俊臣?”
“没有,他搬走之后就没回来过。”
“他借人家银子还没?”
衣物被抢走,连咨文火牌都被抢,车夫身受重伤。柏乡距京城才八百里,竟然出这等事,可见捕务有多废弛。皇上震怒,著讷尔经额查明饬属严拏贼犯,务获究办。”
俗话说盗亦有道,自古以来不管哪儿盗匪都极少会去抢进京赶考举人,可今年进京赶考举人竟接二连三被劫,韩秀峰大吃惊。
让他更不敢相信是,吉云飞又叹道:“前些天给事中李道生上过《盗劫肆行请严饬查办》摺,称今年正月三十日,有举人王言尧等于山东滕县南沙河地方,被执持刀械盗匪劫去银物,又有举人吴嘉善等于峄县小山子被劫。盗匪四起,连举子都敢劫,你说这世道有多不太平。”
“这说来京这路上,运气算好。”
“才晓得,所以说平安是福。”
“借别人不晓得,借刘举人和任举人银子好像没还。他事不好打听,也是无意中听二爷说。”
“他咋这样啊,拆东墙却不补西墙,借那些银子花哪儿去?”
“吉老爷,他咋?”韩秀峰低声问。
“没什,只是有个债主找不着他人,竟跑家去打听。”吉云飞晓得韩秀峰手里有笔银子,紧盯着韩秀峰提醒道:“志行,不管你筹来多少银子,入公账就只能用来翻建扩建会馆,钱俊臣要是跟你开口,千万别借。是会坏规矩,二来借给他
韩秀峰想想又问道:“吉老爷,广西现在咋样?”
吉云飞不禁问道:“志行,你又担心那个姓杜千总?”
“有点。”
“广西贼匪虽被围在永安,但形势却不容乐观,大有于湖南、贵州匪徒勾联蔓延之势。从这些天奏报上看,湖南有逆匪滋事,先已窜往广西。经两省兵弁奋力追击,随即折回楚境,往来奔突,现已窜逼贵州。贵州山丛路险,苗蛮杂处,经逆匪窜入,必致句结蔓延。皇上前天刚降旨,饬令贵州巡抚调集官兵,分投截剿,调派兵勇,分防要隘。”
吉云飞顿顿,又凝重地说:“皇上还降旨,予广西阵亡都司邓宗武、守备苏秉华、千总周荣,祭葬世职;予广西阵亡参将玛隆阿,祭葬世职,如副将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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