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轩紧盯着他问：“志行，你是不是想去，是不是想补这个缺？”
韩秀峰苦笑道：“江老爷，
晓得这不是啥肥缺，只是总这
等下去不是事。”
“别傻
，你也不想想伊犁是啥地方，那是真正
苦寒之地。光去上任就得走
年，不晓得多少去新疆上任*员客死在那儿，张馆长不帮这个忙是为你好。”
“就是等得有些心焦。”
“你这才等几个月？”江昊轩拍拍他肩膀，轻叹道：“要是再心焦就想想，在刑部行走多少年，今年还好，前些年等
“他们全在用功，那就不进去。”江昊轩停住脚步，探头往里面看看。
“江老爷，胡同口有个茶馆，要不陪您去喝碗茶？”
“也行，正好渴。”
韩秀峰边走边好奇地问：“江老爷，您今儿个咋想到来这儿，是不是有啥事？”
江昊轩笑道：“没啥事，只是碰巧路过，走到胡同口就进来，看看你在忙啥。”
意识问：“四哥，咋？”
“没啥，眼里进沙子。”韩秀峰缓过神，连忙揉揉眼睛。
“京城咋这大风沙！”潘二掸掸腿上灰尘，嘀咕道：“真想不通皇上为啥非要住这儿，这儿有啥好？冬天冷要死，开春这大风沙，听二爷说夏天热要死。街上又脏又臭，连个茅房都找不到，水也不好。”
“京城是没们老家好。”韩秀峰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不是没们老家好，是比们老家差远！四哥，不怕你笑话，来前以为京城有多繁华，以为京城人个个有钱。结果来才晓得穷人比富人多。你看看城外那些人，天只吃两顿，个个面黄肌瘦，穿得破破烂烂，跟叫花子差不多。”
“劳烦江老爷挂念，会馆切安好。”
“不是不放心会馆，是想问问你补缺事。”
“前天刚去问过张馆长，他说上个月倒是出个缺，只是太远，就没托人帮补。”
“有多远？”江昊轩低声问。
“在新疆，好像是伊犁惠远城巡检，属边远缺。据说只要能选上，只要愿意去，就能照苗疆之例三年期满出具考语保题。若才具优长、勤干奋勉，还能照苗疆例三年俸满保奏。”
“们四川是天府之国，京城跟们四川自然没法儿比。”
“所以想好，先跟你学咋做官，学会之后就去吏部投供，花点银子补个缺做任官就卸任回乡……”
潘二正憧憬着美好未来，胡同口来个熟悉身影，韩秀峰连忙起身迎上去。
“志行，这大风沙，你们坐门口做啥？”
“二爷他们不是在里头用功吗，担心胡同里小孩打闹，就和长生起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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