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笑笑,接着道:“不过翰林院样是官多缺少,有不少只晓得念书却不懂人情世故翰林升不官,就这在翰林院里蹉跎生。但只要精明点都不会穷辈子,大可以走走门路去各省做次乃至几次乡试主考,或者去各省做任学政。这些全是肥缺,那怕只做任也有几千乃至上万两银子。要是被外放样前途无量,进士外放都是遇缺即补‘老虎班’,翰林外放更不可能没缺。他们外放不只是做官也是种历练,要是做过知县、知府,将来仕途会更加顺畅。”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吉老爷这厉害!”
“才晓得。”韩秀峰拍拍他胳膊,说起正事:“潘兄,晚上你看家,让大头跟道去北半截胡同。大头力气大,可以多挑点东西,把昨天温掌柜他们给那些年货给吉老爷送半过去。”
“好,应该送。”
“还有,你等会儿去趟车行,跟车行说声们腊月二十八要用车。别舍不得钱,雇好点车,雇三辆。”
,不能把吉老爷与钱俊臣相提并论。”
“有啥不样,”提起这个,潘二又问道:“四哥,有件事直弄不明白,吉老爷只是从七品,这官不但没啥油水也没钱俊臣官大。怎提到吉老爷,钱俊臣啥也不敢多说。”
韩秀峰笑道:“当然不样,钱俊臣是赐同进士出身,而吉老爷不光是赐进士出身,还馆选上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时又被留在翰林院做检讨,是正儿八经翰林老爷。”
“四哥,晓得翰林老爷尊贵,可没啥油水!”
“你晓得个啥,没啥油水不等于没前途!你也不想想翰林院是啥地方,那可是‘储相’之地。无论前朝还是国朝,非翰林不得入阁,也就是说想要做上大学士必须是翰林。”韩秀峰喝小口茶,接着道:“吉老爷要是能在每三年次大考中留馆,那便能在翰林院内升迁,前途片光明。”
“雇三辆车,腊月二十八那天去接吉老爷、王老爷和
潘二好奇地问:“四哥,钱老爷这个检讨做几年?”
“听二爷说有两年。”
“再过年就大考,他要是能留馆不就能升官,再升做啥官?”
“要是能留馆就能迁编修,然后是正六品侍读或侍讲,之后便是从五品侍读学士、侍讲学士,等做到正五品学士就会兼其它差事,南书房行走、尚书房行走,甚至军机处行走,有能充日讲起居注官。反正把官做到那份上就是天子近臣,就能经常见着皇上,能经常与朝中重臣、皇亲国戚打交道,你说有没有前途?”
潘二这才晓得钱俊臣、费二爷等人为啥切以吉老爷马首是瞻,时间竟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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