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菜、热菜全有,酒搁在香案上,虽然没花多少钱,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样。
大头端着碗还没完全泡开粉条,走进来献宝似问:“少爷,这桌酒席咋样?”
“不错,蛮好。”韩秀峰夸句,好奇地问:“你们呢,你们
……
听说费二爷住在西面最北侧那间,何恒提出住费二爷隔壁。
刘山阳和任禾没说啥,韩秀峰更不会说啥,打开锁,把钥匙交给他们,让他们自给儿铺床收拾,便转身让潘二去街上打点烧酒,再买点下酒菜,给他们三人接风。杜三睡天,刚来这三位又不待见他,干脆跟潘二起上街打酒买菜。
他俩前脚刚走,费二爷后脚就回来。
与何恒久别重逢,如假包换他乡遇故知,老爷子格外高兴,问这问那,聊得不亦乐乎。
何恒来过京城,晓得在外面吃不会比在会馆跟韩秀峰等人搭伙便宜,痛痛快快掏他和他家人个月饭钱和茶水钱。
至于韩秀峰所说开门关门时间,何恒更不会说什。
因为从四川到京城这路上驿站乃至京城那些客栈,也全是亥时关门上锁,第二天卯时才开门。而会馆不但要跟驿站客栈样防火防盗,并且要安静,毕竟住着好几个即将参加会试举子,有些举子喜欢挑灯夜读,大半夜喊门砸门不但会影响人家用功,也会影响别人歇息。
任禾打心眼里不想跟韩秀峰搭伙,可是见刘山阳也跟着掏个月饭钱和茶水钱,并且礼部钱老爷样在会馆里吃,只能让任怨掏钱。
他们给全是碎银,而且全是要面子,谁也不想被人笑话,只能给多不能给少。
韩秀峰陪他们摆会儿龙门阵,出来看宵夜有没有准备好,才发现任禾竟跑西厢房去,好像还带着文章去,钱俊臣堪称礼贤下士,正滔滔不绝地评点。
“少爷,准备好,啥时候开席?”潘二擦干手,跑过来问。
“又不用等谁,开席吧。”
“好咧,去喊二爷。”
韩秀峰走进堂屋,只见八仙桌上摆着碟熏猪肘、碟猪皮冻、碟开花豆、三个切开咸鸭蛋和碟大头前几天刚泡也不晓得有没有泡好泡菜,中间是个昨天刚买火锅,锅里煮着大白菜、豆腐、猪血和几片五花肉。
韩秀峰看着三堆碎银,为难地说:“三位,怎全是碎银,又没戥子(称银子和黄金秤),这让咋给你们找!”
何恒摆摆手,起身笑道:“不用找,多也多不多少。韩老弟,们住哪间房。”
“西边有两间,东边也有两间,三位是商量下,还是抓阄?”
“全是自给儿人,抓啥阄,有房就行。”
“好,给三位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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