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图压根儿就没把王二墙当作个官,岂能让王二墙发号施令,更不可能由着王二墙抓税吏税卒,紧盯着王二墙冷冷地问:“王千总,连人也要抓?”
“辉老爷,对不住,左营死人,这官司就算打到协台府台那儿去,王二墙也不怕。”王千总拱拱手
“啊!”
“好几个船工看见,……们找半天也没找着。”
“人命关天,没找着就不找?”王千总气得咬牙切齿,回头吼道:“李伍,带几个兄弟去找。老鬼,赶紧去找两条船!”
“嗻!”
辉图大吃惊,喃喃地说:“闹出人命……”
那两个既是他长随,也跟你样是他同党!”
这时候,被辉图盯得心里发毛税吏苦着脸道:“辉老爷,天地良心,真没见着啥官铜,不信您问江大,不信您问钱六!”
韩秀峰等就是这句话,从王千总身后走出来,从怀里摸出税票,脸无奈地说:“辉老爷,要不是有这张税票,要不是有您作证,韩志行今天就算跳进川江也洗不清。”
“韩四,你别装……”
“住嘴!”辉图再傻也明白这是栽赃嫁祸,甚至联想到铜天王为啥要栽赃嫁祸韩秀峰,因为韩秀峰是打算进京补缺,身上定带不少银钱,栽赃陷害只大肥羊,比在码头上讹诈那些个船家货主更有油水。
“辉老爷,人命关天,而且出事是左营兄弟,这件事卑职不得不管。”
“王千总,你这话什意思?”
“没找到那两个兄弟之前,云南这些衙役青壮和韩四等人全不能走,人证物证同样如此,包括辉老爷您手下税吏税卒。”
大清重文抑武,武官品佚虽高,但是地位低下。
别说王千总,就是提督、总兵等、二品大员其地位也不能与六、七品翰林相提并论,正所谓“虽提镇崇阶,已非复如昔日之可贵,至于千把末佚,则更视为无足轻重之官,稍有志节者,咸鄙薄而不屑就”。
他狠瞪周二眼,转身道:“码头上这多船,那多人,官铜到底是怎搬上船,找几个船工问问便知!”
“辉老爷明察秋毫。”韩秀峰不失时机地拱起手。
“王千总,劳烦你把那些个船家货主船工脚夫全带过来!”
“嗻!”
周二猛然意识到这是夔关,码头边系泊不下百十条大小船只,几乎每条船上都有人,有船上还不止个,正不晓得该如何辩解,个绿营兵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挤进人群半跪在王千总面前,大惊失色地禀报道:“禀千总,左营甲哨马兵吉桂山、乙哨步兵焦二牛被这帮龟儿子砍翻掉进江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晓得被江流冲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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