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赫然发现这个主意好使,并且用不着让夔州协标那些叔伯兄弟冒险,要是姓周运官真派人来追,真带着官铜来栽赃陷害,还能带着夔州协标那些叔伯兄弟起发笔财。
杜三越想越兴奋,咧着嘴笑道:“二弟,就晓得你会有办法,就这干!不怕姓周龟儿子追,就怕他龟儿子不追,哈哈哈哈!”
“他到底有没有派人追,很快就晓得
“协台那可是从二品,哪儿认得他,就算认得他,他也不认得!”杜三被问得脸尴尬。
“那你认得谁?”
“认识王千总,还有几个把总。”
韩秀峰急切地问:“有没有交情,能说上话吗?”
提起这个,杜三得意地笑道:“王千总是爹拜把子兄弟,爹当年救过他命,跟爹是过命交情。他手下那些个把总,有是看着长大叔伯,有是跟打小玩到大兄弟。”
头有没有追兵,们不能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赶,接下来全靠自个儿,你说个区区九品候补巡检能有啥主意?”
“夔州你没认得人?”杜三将信将疑地问。
“去都没去过,哪认得夔州人!”
“你不认得认得!”
“大哥,你在夔州有人,你认得谁?”韩秀峰下意识问。
韩秀峰欣喜若狂,不禁笑道:“夔州有人,这就好办。”
“咋办?”杜三想想,竟苦着脸问:“二弟,你不会叫去请他们劫官铜吧,这可是掉脑袋买卖!再说调兵哪有你想那容易,没有协台军令,谁敢把兵带出营!”
“想哪儿去,”韩秀峰紧抓他胳膊,激动地说:“大哥,们不用他们调兵,更不用他们去劫官铜,只要借他们势。”
“啥势,咋借?”杜三急切地问。
只要有人就好办,韩秀峰立马有主意,凑到他耳边道:“很简单,只要请他们吃顿酒……”
“二弟,你忘是做啥?”杜三禁不住笑问道。
看着他天黑时换下官服,韩秀峰猛然想起他不仅过去三年在重庆镇随营差操,而且很可能就是在绿营里出生长大,他爹,他那些个叔伯,乃至他祖父很可能全是丘八!
而重庆镇总兵统辖镇标中游击、左游击、右都司三营,兼辖夔州、绥宁二协副将及酉阳游击营、巫山都司营、梁万都司营、盐厂都司营、黔彭都司营、忠州都司营、邑梅守备营等诸营。
副将、游击、都司经常升转,但各营千总尤其把总在任时间却较长,就算有变动也会在各营间变动,不像州县官跟走马灯似换个不停,有州县官只能署理年甚至只有几个月。
韩秀峰眼前亮,禁不住问:“大哥,你认得夔州协标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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