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受这大委屈。”韩秀峰哽咽地说。
“不委屈,”琴儿边帮他擦着泪,边却流着泪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是韩家人,韩家有事咋能不管。只要你在外面别忘,不管遇到啥事想着这还有个家,还在家里等着你……”
说到这里,琴儿再也说不下去,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韩秀峰心如刀绞,真不想去京城,可又不能不去,只能流着泪好生安慰。
……
幺妹儿嫁给柱子,就跟你嫁给样委屈,甚至比你嫁给更委屈,所以柱子娘不想幺妹儿将来抬不起头,不想幺妹儿将来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
琴儿不解地问:“让幺妹儿住们这儿就不会?”
“让幺妹儿先住们这儿,总比来就住她家强。毕竟家幺妹儿又不是她家童养媳,而且幺妹儿正在为叔守孝,就这住她家,这瓜田李下,肯定会有闲话。”
“可总这下去也不是事!”
“问过大哥,大哥说让幺妹儿来是柱子娘意思,也是婶娘意思。这个决心不好下,来前柱子娘和婶娘商议夜,她俩想着你爹在府衙当差,让幺妹儿来投奔们,让幺妹儿来给你作伴儿,就等于让幺妹儿躲在你家。就算将来还不上叔欠债,有你爹在,潘二他爹也不敢追城里来为难幺妹儿。”
神仙坊,任家书房。
刚同几个好友在怡红院喝完花酒,喝醉醺醺被人给扶回来任禾,看着书桌上银票呵欠连天地问:“二弟,这银票哪来?”
任怨把刚泡好浓茶轻轻放到他面前,低声道:“大哥,这银票是韩四差人送来,还让送银票人给你捎几句话。”
“捎啥话?”
“他说他跟你连泛泛之交也算不上,不敢受此厚礼。他说大家都是巴县人,你当
琴儿这才晓得柱子娘和幺妹儿她娘良苦用心,靠在韩秀峰怀里喃喃地说:“四哥,原来幺妹儿命这苦。她娘也不容易,你叔尸骨未寒,她就要让幺妹儿背井离乡,而她自给儿要个人在老家过,孤苦伶仃,想想就可怜。”
“要是让幺妹儿留在走马,婶娘日子更不好过,肯定会整天提心吊胆。”
“这倒是。”
“叔生前对那好,幺妹儿说是堂妹,其实跟亲妹差不多,所以这既是柱子家事也是事。”韩秀峰越说越歉疚,紧搂琴儿泪流满面。
琴儿岂能不晓得他在想啥,连忙道:“四哥,幺妹儿是你妹也是妹,这个做嫂子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给卖。刚才生气是不晓得内情,现在晓得也就没事。就让幺妹儿住这儿,你走后也不回娘家,们姑嫂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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