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不想把事做绝,看着银票沉吟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银票不能要。潘兄,劳驾你下午跑趟神仙坊,帮把这银票给他送回去,再说几句好话。”
“四哥,给他送回去他就不记恨你,说几句好话管用吗?要晓得在他看来这是夺妻之恨,况且昨天他是羞辱你,但他样被柳大使和王主薄当那多人面给羞辱!”
“他记不记恨是他事,这银票给不给他送回去是事。”
见韩秀峰执意要把银票送回去,潘二只能点点头,想想又合上账本道:“四哥,再就是你岳父大人给摆酒钱没用完,剩千四百二十五文。昨天买酒也没喝完,昨晚收拾时数过,还剩六坛半。”
韩秀峰喃喃地说:“剩这多,还担心不够呢。”
就让他们寻仇去,扭头就要走。关捕头火,跟他们说想寻仇好,不寻仇哪会死人,不死人捕班不就没事做,让他们赶紧去找大头寻仇。”
潘二笑笑,接着道:“因为吴大事茶帮已经花几百两,吴家兄弟真要是把大头做,不晓得又要花多少银子,不光要出大血也会得罪大老爷。朱二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答应再出十两银子给大头作盘缠。”
让茶帮吃哑巴亏机会可不多,柱子也忍不住笑道:“朱二早就差人把银票送来,就是这张。”
这件事还有个小插曲,潘二又说道:“朱儿昨天走时虽答应送十两银子过来,但也是有条件,说啥子银子送来大头就得走。关捕头说不行,说大头最快也得十天之后才能走,因为这走就不能再回来,要把家里事安顿好。”
韩秀峰禁不住笑道:“大头要啥没啥,哪啥子家事!”
衙门里那些人酒量柱子最清楚,不禁笑道:“够应该够,但也剩不
“朱二也是这说,关捕头说大头是没家,但大头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他样有列祖列宗,走前总得上个坟烧点纸。朱二没办法,只能答应,不过走前也撂下句狠话,说啥子茶帮只保大头十天,十天之后吴家兄弟会不会找大头寻仇他也不管。”
“十天就十天,十天赚十两银子,这样好事去哪儿找。”
“是啊,反正们在巴县也顶多呆十天。”潘二笑笑,指着剩下张银票道:“这二十两你晓得,是柳大使和二老爷逼任举人出血。那龟儿子太仗势欺人,这银子不要白不要。”
要不是柳大使和陶主薄及时赶到,昨天不晓得要被任举人羞辱成啥样。
提起这事,韩秀峰就是肚子火,但想到姓任很快也要去京城,万他龟儿子真能考中进士,将来跟顾老爷样做上大官,不光韩家会很麻烦而且会连累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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