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被他们这帮黑心书吏和衙役盯上,潘家讨不好!
重立字据用意被看穿,威胁不管用,去见官又不合适,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韩秀峰,潘掌柜只能道:“贤侄,家长生不晓得天高地厚,但有句话说得在理,你们有你们难处,们呢也有们难处,你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办法倒是有个,只是不晓得潘叔信不信韩四?”
“你先说,说来听听。”
韩秀峰突然站起身,走到堂屋门口,看着韩玉财灵位感叹道:“早前韩家世代给人当佃户,每年交完租纳完税,年收成便所剩无几,全家人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十来岁女娃没裤子穿只能光着屁股满山跑。要是遇上灾年,就算没饿死也要卖儿卖女。幸亏祖坟风水好,出个叔,韩家才过上几天好日子。”
力,真是愧对叔,愧对列祖列宗,恨不得找根绳子在这个黄桷树上吊死。”
“贤侄,别听街上那些人乱嚼舌头。与你叔情同手足,如今他尸骨未寒,岂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事。”
“潘叔,有您这句话就放心。”韩秀峰微微点点头,正色道:“这样吧,院子您可以收走,乡下那十几亩地同样如此,只要价格公道,韩四绝不会有二话。”
“把地收走,你爹和你三个哥哥咋办?”潘掌柜假惺惺地问。
“这您尽管放心,爹年纪大,但那三个哥哥还有几分蛮力,大可以带他们去衙门当差,虽然发不财,但也能混张嘴。”
众人心想这是什办法,这又扯到哪儿去,不过能听得出他是有感而发。
潘掌柜抬头看着堂屋里灵位,沉吟道:
“快班和壮班正缺人呢,这还不是句话事。”关捕头不失时机插句。
“谢关叔提携,”韩秀峰起身行礼,随即回头道:“潘叔,该说全说,如果您能宽限几年,韩家四兄弟就算累死累活也会帮叔把债还上,更不会忘您大恩大德!但字据是不会重立,不能因为叔连累爹和那三个老实巴交哥哥。”
潘掌柜岂能听不出他言外之意,心想你个小狐狸这哪是求宽限,摆明是在威胁!
因为旦把这个院子和乡下地收,韩家人就没生计,韩家在乡下三兄弟就只能跟他去衙门讨生活,从好好民户变成役户,而役户操持是贱业,子孙后代都翻不身。
更重要是,他们家人全去衙门当差,再加上关捕头这些跟韩家交好衙役和书吏,等于把县衙书吏和差役全得罪。铁打衙门流水官,但书吏和衙役全是本地人,杨举人健在他们或许有几分忌惮,杨举人要是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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