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下楼之前,就已经到呢。”
似笑非笑斯文嗓音钻入耳膜,他脚步太过无声无息,竟连他贴近到身后都难以察觉。可自他泄出呼吸声那刻,阿砾眼皮便抽,头也不回精准扬手拽住身后来人衣领,将他整个人拽落自己脑袋侧。
“走路都不发出声音,你是故意想要吓唬?”
阿砾斜睨过去双眸弥漫着不爽,想要看他究竟用怎样托词来敷衍自己。由于衣领施加力度,军装青年为平衡姿势,上半身唯有朝她方向俯低下来。
身姿颀长男人被比他要娇小太多少女制衡那副模样,看起来实在有些别扭。
接下护卫任务阿砾正行走在委托人所在司法省主楼。
那是栋外墙贴满整齐砖石、气派恢弘建筑,沉重色调积淀着权利与执法集中威严。大厅地面铺砌着奶白色瓷砖,被清洁工人清理得纤尘不染,由于质地高档,人来人往皮鞋踏在上面声音被反弹很是清晰通透。
发布委托那位省厅幕僚是社长好友,自然与他养女福泽砾见过面。
但阿砾之所以来到这里目并不单纯只是为这份委托。
路畅通无阻地刷脸卡进入司法官办公室,和坐在里面那位衣装整洁中年男人针对委托详情讨论会,对方同意她解决方式后,阿砾就离开办公室。
可他似乎依旧镇定自若得仿佛那个被拽人不是自己。
“怎会,凭福泽小姐你意志力,与其吓倒你,还不如去跟十头大象对抗要来得简单。”条野笑吟吟地在她耳边讽刺道。
盲眼分明应该失去视力,可总让人感觉他紧闭双目似乎正在全心注视着自己——就如同某种恒温动物,在他黑漆漆视野里通过勾画出热源,注视着黑暗中那匹无比感兴趣猎物。
阿砾瞪这讨厌家伙眼,随即还是丧失兴趣般撒开束缚住他衣领手。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要再见到这个家伙。偏偏关于「组合」情报并不好入手,以她掌握到渠道,只有关系匪浅军警们是最合适告之她情报条捷径
她缓步返回大厅,站在服务区某个空旷且显眼墙角,取出手机与先前约好人通个电话。
“喂,你到没有,说好在司法省主楼大厅见,你人呢。”
阿砾说着瞥眼扫下左腕手表,距离她去找司法官谈话过去有半个小时,多少也该到他们约定时间。
要是敢放她鸽子,她第二天就要冲过去把人放飞:)
正当站在墙角那位茶栗发少女暗自腹诽时,头顶悄然覆盖上层阴影,对方耳坠落下那根长长流苏,轻轻停留在她猫耳发箍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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