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阔老实道:“当时去拜见姨奶奶,聊很多生意上事、资源互换可能性,但她最后突然问,有没有对象——打算白头到老那种——就老实交代。”
姜少爷捕捉到“白头到老”几个字,心中动,涌上阵丝丝甜意,但还是有些紧张,问:“姨奶奶就指名要见?”
该不会是老人家突然见到失散已久晚辈,催婚血脉觉醒吧?毕竟很多人到定年纪,就疯狂想
姜糯:“?”
顾江阔懊恼道:“来得太匆忙,还有个行程忘跟你说。”
“……”姜糯心道:匆忙还不是怪你,昨晚自打回到家,就马不停蹄地……他根本连分钟休息时候都没有,忘说什事,岂不是很正常?
姜糯揉把自己酸疼腰,没精打采地问:“什行程?”
“之前跟你提过,去看望亲奶奶那支亲戚,”顾江阔说,“现在方家家主,是奶奶亲妹妹。”
吗?”
“怎?他得罪过你?”
忠伯不说话。
顾仲鸿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下下地摸拇指上翡翠扳指:“阿阔是良药,决不能放走他,但养在身边小狗,不能把爪牙伸向主人,得把利齿颗颗拔除才行,得让他知道,给他,就是他,但不想给,他也抢不走。”
“您意思是?”
“记得。”姜糯打起精神。
因为顾仲鸿最开始是入赘方家,帮岳丈打理产业,所以,即便他后来负心薄幸,恩将仇报,培植自己势力,也没办法把方家人从这些产业里根除,虽然方家人直被边缘化,但手里股权加起来还是不容小觑。
姜糯问:“你当时说,让去接姥姥时候,顺便见见你家人,就是指她老人家?”
顾江阔:“其实是她指名想见你。”
姜糯:“?”
“简单。”顾老爷子浑浊老眼里闪过丝精光,仿佛久违雄心壮志回光返照,“在绝对实力面前,切鬼蜮伎俩都不值提。阿忠,明早备车,去公司,再通知陈之故那些老伙计,召开董事会。”
姜总时间宝贵,办完事两三天就得回来,所以搭最早航班,可惜昨晚顾江阔又不小心过火,凌晨点多才睡,以至于上飞机,姜糯就靠在椅背上睡过去。
路上,顾江阔都在怨念头等舱设计太不合理,座椅之间距离这宽,想让糯糯靠着他睡都不成。
抵达南洋之后,姜糯还迷迷糊糊,脸上还有睡出来印子,打着呵欠说:“太邋遢,这样去见姥姥,姥姥说不定都认不出,会儿先去酒店,等洗漱好,再去顾宅接人吧。”
“不,这形象正好。”顾江阔却说,“千万别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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