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今天在赌场碰见顾辛,本该出淤泥而不染豪门大少爷,突然对赌博产生兴趣,是不是也跟顾江阔有关?
姜少爷清楚顾江阔“温柔体贴”,也深知他“狠厉手腕”,对此并不怀疑。
顾江阔有下没下地揪着被角,继续道:“做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顾辛如果不争气,那就是‘天时’,身份虽然没有被公开,可顾家内部还是多有猜疑,凭借是顾家子孙这件事,就有底气和他们结交,把他们变成可利用人脉,这就是‘人和’。最后,赌场便是‘地利’。”
“怎说?”
“你知道大客户都有哪些人吗?”顾江阔卖个关子。
上世,他就已经做到,这世,有自己干预,顾江阔没有去工地扛沙包浪费那多年青春,没有为生活疲于奔忙,也没有受伤残废,承受那大心理压力,就必然有更多精力去做他认为重要事。
姜糯对他想法很好奇:“所以呢?”
顾江阔仍旧看着床单,似乎对上面花纹产生浓厚兴趣:“觉得打入顾家产业内部,悄悄结识人脉、培养自己势力更有用。……自己动手抢,要比从别人手里讨要,来得更踏实。”
就,不愧是顾总。
姜糯在心里表示赞同,问:“可你现在只是小小赌场管事,怎能认识高层?”
“……无非是些富商,各国政要,乃至明星,等等。”姜糯终于意识到不
他这话说得委婉,意思却表达得明确:小小赌场管事,整天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最多认群打手当小弟,即便能接触到大客户,你怎跟他们结交?能够互相利用才叫‘人脉’,只是认识而已,那不叫‘人脉’,叫‘躺列’。
“糯糯,你总是眼能看出问题症结,”顾江阔又生出浓浓欣赏,却只是飞速地瞥他眼,就又回去盯着床单,说,“这些日子以来,粗略地调查过顾家,产业都有什,分布在哪里,这些都不用细说,最重要是,顾家内部其实四分五裂,并不是顾仲鸿家独大。”
“虽然都是老头子产业,可家族企业,就免不让更多姓顾人进来掺脚,顾家旁支发展这多年,早就生出野心,那些被边缘化方家人——也就是奶奶方婉娘家人——虽然不在重要岗位上,可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能算股势力,更别提拿着期权奖励、股权激励外聘高管,豪门发展太多年,势力盘根错节。
而顾仲鸿老,他年轻时作孽太多,老天爷也看不惯,几个子女死得死,病病,如今能倚仗除自己把老骨头,就是顾辛根独苗。”
姜糯:“不错,这些都可以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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