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醒过来,就已经躺在酒店床上。时川给她留长长短信来解释自己先离开原因,他集训还没结束,不能缺席太久——但这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时川在短信里向她保证,会对她负责。
“觉醒来,睡竹马……他竟然还说,要对负责。”盛星来惆怅地捏捏脸,“这种感觉和喝醉猪拱秃别人菜地有什差别……难道等你酒醒,还有脸见那片地?”
棠宁欲言又止:“……”
她心情复杂,不懂这只愚蠢浣熊究竟在骂谁:“不知道你跟时川关系到底怎才能有进展,但是
“所以有时候简直觉得……”翌日跟小闺蜜碰面,棠宁向她描述自己困惑,“这次出车祸不是,而是他。他撞到脑子,才变成这样。”
盛星来两指捏着小金属勺,在刨冰里搅来搅去地寻找红豆:“男人本来就都是奇异生物……没人能说清楚,你哪句话戳到他哪个点。”
棠宁好笑,压低声音揶揄:“怎啦,跟时川叔叔进展不顺利啊?”
盛星来在白色小瓷碗里叮叮咚咚地翻来翻去,终于找到最后粒红豆,表情郁闷地将它放进口中:“不是进展不顺利,是根本没有进展。你说是不是也要去出场车祸,他才能意识到他对爱天地不改。”
棠宁:“……你能不能稍微忌讳点,别瞎说。”
。
“很好喝。”棠宁喝到半,想起自己应该夸夸他,“请再接再厉。”
蒋林野微怔,短暂地开心过后,被巨大郁闷淹没。
他突然有点想不明白,为什前五年都没做过饭?
为什??
“唉。”盛星来捧住脸,“好想恋爱喔。”
棠宁忍不住,小声提醒她:“可这不是自己作吗,这能怪谁……你当初为什要对他始乱终弃?”
“……”盛星来不知道该怎跟她解释,那种情况,任谁都会想要逃跑。
四年前她大学毕业,在最后班聚谢师宴上喝多酒,不知怎迷迷糊糊就将电话打给时川,哭唧唧地求他来接自己。时川当时在集训,半夜接到电话还以为她出什事,赶紧请假就跑来接她。
那晚之后事情,盛星来自己都记不太清。她好像跟时川说很多很多话,但也好像没有,因为内容她句都想不起来。
早知道这容易就能被她夸夸,他应该每周都花点时间出来研究怎熬汤:)
二十六岁蒋总像个满腹心事惆怅少年,棠宁注意到,可她不知道怎安慰他。
因为……
她完全不知道前夫在惆怅什。
自从她第二次出车祸,这家伙像是变个人,看她眼神总是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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