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当时好像被他问蒙,答应下来之后,整个人反应都慢半拍。他提醒两次,她才抱着大尾巴匆匆去洗澡。
等表面冷酷心里慌得逼蒋林野同学整理好自己,调暗床头灯,才发觉这只狐狸也紧张得要命,如临大敌,恨不得整个人蜷成团。
他突然就心软。
尽管自己也屁经验都没有,但为维持高冷霸总人设,蒋林野嘴上还在冷笑
尤其棠宁来找他时候,正是夏天快要结束时节,她穿无袖过膝长裙,拿着棠氏公司文件,得益于他刻意刁难,她没拿到他在国内电话,只能在走廊上问服务生,会议结束之后,蒋林野先生会从哪个方向回来。
他从走廊另端折返,刚好撞见这幕。他那时已经两年多没见过棠宁,可她点儿都没变,说话语调温和,对待服务生永远礼貌又有耐心,神情里带点儿茫然,带点儿少女无辜。
蒋林野火气是在那瞬间燃起来。
他产生种错觉,她好像对这种事情毫无概念,也完全无所谓。
以致于他那时候好几次想开口问问她,是不是只要来帮她忙,是谁都可以,是谁都没关系。可这种问题越想越生气,这股压抑闷气憋到最后,蒋林野只剩下个想法。
出“啪”轻响,“水开,你等下,去给你倒点水。”
棠宁坐在床上裹着被子,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这家伙腿很长,在住处时总是穿柔软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没什攻击性,像条乖顺大狗。
可棠宁对那夜回忆分着前半场和后半场,前半场从她进屋、到两个人交谈、到他冷酷无情地说“脱”——包括后来她真脱衣服,她都印象深刻。
可后半场记忆略显模糊,她脑子里全是嘤嘤嘤。
定要让她疼点。
哪怕只是长长教训。
“就为这个……”棠宁两只狐狸爪子扣住水杯,言难尽地,纠结地抬眼望他,“你让哭半宿?”
“……”蒋林野张张嘴,心虚地移开目光,“没有,你可能对自己记忆有点误会。”
他开始确实是那想,甚至直到棠宁进屋,他恶意满满地对她说“脱给看”时,都是那样想。
蒋林野很快去而又返。
他将杯水冷热调开,拆开药递给棠宁:“要不要喝……”
略停顿,蒋总面无表情地卖萌:“甜甜水。”
“不用……”明明是在同个地方,可这晚和记忆中那晚蒋林野判若两人。棠宁双手将热水杯接过来,感觉幻灭又奇妙,“谢谢你。”
蒋林野只手虚托着杯底,看着她把水喝完,才低声说:“你记得余明远吗?当时知道你联系过他,特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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