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J是你公司,离婚后依然是你,但棠氏内部现在不是很稳定,觉得还是暂时放在这里比较好。”蒋林野停顿下,“这段话这辈子可能只有勇气说次,如果们分开之后你会比较快乐,那祝你快乐。”
他已经抢走她那长那长时间。
以后不要再这难过。
棠宁时间没回过神。
所有悲伤随着他这句话烟消云散,她被冲击得有点晕:“你怎突然想通?”
她应该是这样才对,直来直去,率性洒脱,遇事倔得要命,但也很擅长跟对方沟通,永远能坦然地将自己真正想法说出来。
骄傲大小姐。
明亮大小姐。
是他抢走她快乐。
蒋林野舌根发苦。
她转身创立TJ,慢慢变得比他还忙。有时蒋林野会产生“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跟较劲”念头,想要找她谈谈,得到却全都是冷淡到近乎敷衍回复。
他于是意识到,他错过跟她交流最佳时机。
也可能从开始就失去。从他负气地跟棠宁说“你有什脸面能让回国帮你”时,从他得知余明远事情之后,怒气冲冲地跑回国来问她“你想当情妇还是想跟结婚”时。
蒋林野混混沌沌,体温还没完全退下来,脑子不太清楚。
他垂眼看着棠宁微微泛红鼻尖,心里浮起前所未有困惑:他到底是怎把手上副好牌,打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蒋林野没有出声。
他还在想棠宁刚刚说那些话,过去五年明明有很多机会,他们竟然从没有这样面对面,坦白各自想法。
他答非所问:“老棠总那边,会想办法,让他身边人也瞒着他。”
棠宁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真情实意地抬起头:“谢谢你,今天是工作日,民政局应该开门。们结婚证是不是放在玫瑰半里家里,是现在就回去拿吗?”
上天给他个重来机会,阴差阳错,他竟然又站在这个路口,要做同样二选抉择。
许久许久。
蒋林野低声说:“们离婚吧。”
棠宁反倒愣住。
她眼尾还有些红,蹭地抬起头:“你说什?”
走廊上沉默很久,棠宁嗓子发哑,有些艰难地说:“可只能感受到,难过是真。”
蒋林野手足无措,觉得她下秒就要哭起来。
然而眼泪将坠未坠,这只狐狸倔得和四年前如出辙,死活不肯给他帮忙擦眼泪机会。
可蒋林野言不发地看着她,沉默着,心里却突然松。
刻薄不是棠宁,严格不是棠宁,跟他冷战不是棠宁,那个能踩着细高跟在走廊上跑步、跟客户谈合作,也不是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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