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里
小人死死掐住他，不准他造孽。
他寸步难行。
棠宁等待半天，见他表情隐忍
言不发，以为他默认
。
“你怎
这
几乎模样对话，就算脑子忘记，身体也能轻而易举，替她无缝接上下句对白。
“……但是如果
是你，现在定不在这里庆祝这个纪念日。”棠宁突然感到心慌，她有些茫然地低声喃喃着，肩膀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去给父母上香，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别说，棠宁。”蒋林野呼吸不稳，有些急促地打断她。他记忆同样被唤醒，她明明已经失忆，为什还能想起这段。
偏偏想起这段。
过往好像又在眼前上演遍，时隔这多年，他仍然感到心意被辜负，也仍然不知道该怎对待她：“闭嘴。”
顿好会儿，他才哑声问：“她告诉你，父母什？”
棠宁自己也有点发愣。
她不知道后面是什，徐旻枫今天只话说半，就被傅采采打断。
她本来只是想借着徐旻枫，试探下蒋林野。
但是出口才觉得，这段对话……
棠宁张张嘴，无话可说，被潮水般惆怅包围。
她惆怅地告别盛星来，惆怅地走出诊室，惆怅地抬起头，看到站在外面偷听蒋林野。
她想问你是在等还钱吗，话出口，成句：“你喜欢人是徐旻枫吗？”
蒋林野顿，皱起眉：“什？”
他耳朵出故障吗，这什匪夷所思问题？
棠宁愣愣地沉默好会儿。
她想起两个人在结婚纪念日时争吵，想起自己歇斯底里，甚至想起后来粉钻.avi。
“所以，徐旻枫也没撒谎。”可是回忆到这里，她反而冷静下来，“你娶就是为报复？蒋林野？”
蒋林野没有说话，绷着下巴避开她目光，心里烦躁极。
她口中说出来明明是个问句，可是语气中并没有询问意思。他很想把她摁在这里亲，反正根据过去五年经验来看，这是个很好逃避矛盾方式。
太熟悉。
像是刻在骨子里。
——“今天有人告诉件事……”
——“谁告诉你？”
——“忘，但是……”
下刻，棠宁又皱皱眉，摇着头自言自语：“算，你应该看不上她那样。”
蒋林野抬头看看诊室，又低头看看她：“谁跟你说什？”
棠宁不打算隐瞒：“今天遇到徐旻枫，她告诉件事，说你父母……”
她突然顿住。
从她提到父母二字起，蒋林野脸上血色开始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减，好像被翻出最不想听见名字，唇角迅速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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