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书房前等
太久，青灯手脚都是冰凉
，此时
路追堪伏渊过来脚下也几分虚软。
为进入无妄城，她赶完路后混进舞娘队伍，至此两天几乎没吃过点儿东西，也只是在方才书房前等他时歇上口气。
夜里风吹过，依是愈发冷。
青灯听完男人最后句话，低头静片刻，然后重新抬起头，脸上挂着白日里笑容，在腰间摸索出份折成小沓信封来。
“渊哥哥，
去找徐孟天。”她将信封慢慢展开，双手递到他面前，“叫他休，这样就可以好好嫁给你。”
“你可否闹够。”
青灯身体细不可见地颤，她说：“半年前你说……不相信，所以来找你。”
“顾青灯。”堪伏渊揉揉眉，淡淡说，“本座念你是骨瓷护法亲姐姐才未将你直接逐出城，骨瓷护法衣冠冢在宫北骨崖，你且去看看，本座给你三日离城。”
青灯呆呆，堪伏渊声音不容置喙，她下意识上前步去拉他衣袖，“小瓷自然要去看，渊哥哥你干嘛要赶走……？”
堪伏渊轻轻抽手，青灯拉空，她愣愣看看自己空空手心，又看堪伏渊轻轻掸掸自己衣袖，仿佛是沾到如何污秽般，心被针扎扎。
起头望向寝宫，那曾经是她睡过地方，如今缀上大红帷帐与花团，显得格外庄重喜庆，庭院里盏盏白石花地灯燃着温暖明亮光芒，与寝宫里透出晕黄烛光相互映衬，透过落地帘窗勾勒出寝宫中女子窈窕身影来。
她是坐在床榻边等他。
青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成亲夜里是要入洞房。
他今日成亲。成亲还处理公务，当真日理万机。
不止今夜，日后夜夜他都与另个女人相伴而睡，肌肤相亲。
她认真地凝视男人脸，“渊哥哥，从今以后灯儿只
红衣男人理毕衣袖，不深不浅望她眼。
“半年前本座已将话说得清楚。”堪伏渊面无表情开口，“顾青灯，莫让本座更加厌恶你。”
夜里凉。
庭院草木芳翠，散发着清香，白石道上座座落地灯晕出灯光照亮几格小路。烘托得黑夜宁静而美好。
新娘依旧坐在床榻上乖巧等候夫君到来。
青灯阵火气上涌，嗖地窜到他前面抬起双臂拦住他，努着小嘴说：“你不许过去。”
月色下男人目光模糊不清，她只见双漆黑眸子，她最为熟悉也最为喜爱眸子，黑曜石般，只不过再也无丝她熟悉温柔光芒。
她咽咽喉咙，说：“你不许和那个女人睡。”
堪伏渊低头静静注视她片刻，才低声唤：“顾青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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