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奔过大街小巷,楼宇集市,声势浩大,后面追赶人路闹腾鸡飞狗跳。青灯从城南狂奔到城北,总算是甩开。
相比于热闹繁华城南,城北显然安静些,都是些大户人家院墙,青石墙壁,暗灰瓦砾,倒也有些清寂,道旁梧桐树却是绿油油,随风树叶簌簌摇曳,散发出清香。
青灯跑到巷子口棵树下跑不动,停下来扶着树干气喘吁吁,除开小时候被师父命令上山砍柴,她就没这累过,抬眼瞅瞅堪伏渊,他靠在树下,轻轻掸掸衣袖,气定神闲,丝毫不乱。
青灯狠狠剜他眼,继续喘息。
堪伏渊笑眯眯地说:“饿?”
青灯直觉得,堪伏渊虽然讨厌,也未有如此无赖面。
那方大小姐转身,他便将她手腕抓,轻笑着低声说:“走。”
青灯刚把这个字儿听清,他已经抓着她跑老远,阵烟儿地消失。
不会儿身后就听见那方大小姐大叫声,紧接着后面有人追来,脚步声蹭蹭蹭,青灯回头看,是那方家家丁,个个举刀拿锄头朝着她追,这架势,跟追债似。
那方大小姐首当其冲,跑得哧溜溜地快,中气十足喊道:“哪里跑!本姑娘就看上你!你是本姑娘!”
青灯心说方大小姐你面前这男人是堂堂夜凝魔宫宫主大人,这是为你好。
她瞅眼堪伏渊,男人似笑非笑捉摸不透,方大小姐见青灯不答,转头对堪伏渊坦然道:“虽是公子来这儿接球,但公子若是有妻妾,本姑娘自然不予纠缠,公子与这位姑娘是什关系?”
女人目光飞刀子似紧紧盯着青灯,青灯却将大多心思放在堪伏渊身上,停滞心仿佛嘭咚嘭咚跳起来,脑里时半会儿空。
她与他,什关系。
男人停顿片刻,道:“姑娘误会,她是在下家里煮茶丫头。”
“不要你管。”
这男人就是朵奇葩。
青灯满脸黑线,边加快脚程跑边对堪伏渊怒道:“看看你捅出来篓子,这可好,咱们现在成逃婚!”
堪伏渊倒是乐在其中,心情极好模样,哼着小调儿。
“你还笑!你这……你这人渣!”
青灯气不过骂道,后头实在追得狠,也只能硬着头皮跑路。
叫卖声音哗啦啦从耳边流泄。
方大小姐松口气,笑道:“很好。”
堪伏渊望向她身后,忽然道:“想必这位便是姑娘家母吧?”
方大小姐惊,赶紧回头,“娘亲出来?娘亲您怎——哎?”
身后只有掌事儿和眼红汉子们,未见自己母亲,又转回头,眼前已经没两个人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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