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估计她被她带回来囚禁之时,已经知晓她是药人,垂死之人用药人全身换血即可救活。
金蚕娘子眼睛又瞪大些,片刻后眯起,拄着拐杖坐在边石椅上,摸摸陶笛,三只飞头把守在门口,像三只硕大蚊子晃来晃去;其中只悠悠飞进来,越靠越近,面部血肉模糊模样使青灯脊背发麻。
只见那只飞头张开血盆大口含住青灯只手臂,抬起来扣在墙壁上,力道不轻不重恰好使她手腕无法挣脱,像只手铐将她锁住。
“悠着点儿,这血可是稀罕。”金蚕娘子冷冷道,那飞头仿佛听懂般,欢欣欣地点头,金蚕娘子又对青灯道,“你敢动下,它便咔嚓咬断你胳膊。”
青灯忙不迭点头,背后层冷汗。
这人头头发蓬乱,面容仿佛被烧过般模糊不清,她曾记得骨瓷说过这是种寄宿在颅腔内蛊,由蛊操纵,可青灯就觉得这人头仿佛有生命般。
金蚕娘子下次来时青灯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吱呀声,木栅栏开,头发随即被扯起来,青灯不疼,却颇为担心大把头发就这被拉断,赶紧抓着自己头发爬起来。
刚抬脸,嘴巴就被强行塞进粒药丸,青灯没反应过来就吞下去,金蚕娘子笑得嘲讽,“老朽且再问遍,你心里当真只有天儿个?”
青灯心里仍旧几分疑惑为何这金蚕娘子如此看重这些,说:“在眼里,天哥哥比性命重要。”
“为何?”
“这些你是哪里猜出来?”
青灯悻悻瞥眼近在咫尺人头,咽口口水撇过脸去,相较之下金蚕娘子那衰老脸委实顺眼许多。
“师叔曾与说过师母事情,说师母是南疆女子,成亲之来被人轻薄,便自刎,那时天哥哥才岁。”青灯道,“不晓得金蚕娘子在
“喜欢他。”青灯直白这说老人扑哧笑,冷冷道,“小丫头,是不是说这种话说多就不害臊,你眼睛可不是这说。”
“前辈究竟想干什?让师父生不如死,还是救醒天哥哥?”青灯被她拽着头发,只觉头皮都要这被剥下来般,她努力迎上老妪仇恨眼睛,“前辈心里想这天哥哥,可师父对天哥哥很好,前辈杀师父——天哥哥会认你这个娘吗?”
老人目光杀意迸射,巴掌将青灯打翻在地,拐杖跺地骂道:“狗娘养,再说这贱话老朽这便割你脑袋做飞头!”
青灯不痛,耳边却嗡嗡地响,想必这巴掌扇得不轻,爬起来拨开眼前头发,嘴角竟露出微笑说:“换血需药人活血,死,前辈怎救天哥哥?”
她是蛊师,萧斩妹子是蛊师就晓得药人,她也必定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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