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起身子,头黑发竟然披散下来,望向台阶,完全没理亭台里哭叫那些女人。
不远处,支破碎玉簪静静躺在石砖上。
是堪伏渊那晚随手插在她发间玉簪,梨花与蝉。
估摸是摔下来时正好磕到玉簪子,竟然就这碎散开,那只蝉已经滚在边,玉簪倒还算完整,只不过那朵梨花宛如真正梨花,在这秋日里凋零花瓣。
“你……你好大胆子!”
圣女仍旧在那方水榭上,四周降下纱帘,串儿侍女恭敬服侍。
青灯走上前行礼,圣女袭白裙依旧貌美脱俗,只不过双眸微肿,补些妆,靠在美人榻上副弱不禁风孱弱模样,见她来,圣女懒懒道:“听说顾姑娘每日服侍宫主大人煮茶?”
青灯颔首,“是。”
“宫主看得起,那茶定是极好,不知顾姑娘能否赏脸?”
原来是煮茶。青灯点点头,侍女们便奉上上好茶具摆开,青灯开火掸茶煮,不过多时茶香四溢,她方转身准备提壶,不知谁与她身后伸脚将她绊,整个人向后仰去。
身子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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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圣女就找上门。
此时宫主大人夜未归留宿在她房里这件事儿已经被宫里男男女女八卦不知多少回儿。
青灯正坐在骨崖小筑院子里给骨瓷捣药,名侍女款款走来,停在门口便不进去,礼道:“顾姑娘,圣女大人吩咐你过去趟。”
身后侍女厉声上前去扯她头发,青灯起身去捡簪子,将碎片点点捡干净握在手心,羊脂玉碎片温温润润,身后侍女巴掌扇来,青灯转身握住她手腕,说:“去叫大夫吧,再在这儿与纠缠她真是会留疤。”
结果这事儿算是在直冷冷清清宫里
果然如此。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依她身手自然摔不着,只不过依旧摆出副惊慌模样,向后跌去时故作无意脚尖点踢翻茶桌,壶滚烫茶就着火直接向圣女泼去。
亭台里爆发出侍女们尖叫。
青灯跌在地上,未料到这亭台修得委实袖珍,后头竟已是台阶,她没拿捏准脑袋还是磕在台阶上,不轻不重,她感觉不到什疼,只觉脑袋嗡下,然后有什东西碎。
青灯点点头,“行,那你等把药捣完。”
侍女脸色变,轻哼声,“圣女大人也是你等得起?”
青灯道:“是骨瓷这边,不是圣女那儿。”
侍女脸色更是难看,蝶蝶走出来看侍女对青灯笑道:“你去吧,你看她脸色吓人,人家还以为咱们欺负她呢,剩下来。”
蝶蝶对青灯挤眉弄眼,青灯点点头站起来,走到院门口道:“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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