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衣分明繁琐得很,适才她自己想解都时无从下手,但很快虞锦又反应过来:哦,是,这是他亲自设计……
虞锦此时不由想,王爷此举莫不是为方便他自己?
胡思乱想中,“哗啦”声重响,那身镶有百零八颗珍珠嫁袍落地,里头是件正红色中衣,他没去解开扣子,而是隔着布料上下、左右地摩挲着。
吻得有些久,虞锦脑袋晕乎乎,被松开时正仰望着头顶星月,感受到那潮湿又滚烫气息流连在脖颈,她下意识把头又抬高些,像是为方便他,又像是本能之举。
她这样纵容他,沈却是有些失控。
她绞下衣袖,竟也想不起自己准备好那两首诗。
其实沈却是很想让虞锦再开心久些,但依照她性子,那给点颜色便能开染坊架势,兴许今夜要在对诗中度过也说不准。
沈却眼神变得很直白,他毫不遮掩地在看她。
他捋开飘在她脸颊上两根发丝,微凉指尖触碰着肌肤,虞锦定定不动,感受到两个人之间距离在悄无声息地缩短。
呼吸也在升温。
月色印在她弯弯眸子里,便如盛着盏清酒,还没饮,便已经醉。这世间万物,都像是为她存在。
而她本身就该是这个样子。
沈却无声吐息,清浅目光下克制着波涛汹涌情绪。
虞锦并未察觉身侧之人微妙变化,还在酝酿情绪,咳嗽声道:“王爷,眼下正是花好月圆好时候,们对诗如何?”
他静默片刻,“对诗?”
他托起姑娘后颈,让她更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边堵住她嘴,边折腾她为数不多几件衣裳。
远处喧嚣声仿佛是在为此处助兴。
虞锦甚至都要忘记这里不是新房,直到被放在白玉桌上,隔着里衣冰凉感猛然袭来,她倏地就清醒过来,望着满头星子,就很羞耻……
她怎就只剩里衣?
虞锦眼睫微颤,她受不这样慢吞吞时间,攥攥手心,倏地仰起脖颈,倾身吻上去。
沈却似有些意外,但却没多停顿。
两个人很快就调整好坐姿,只是亲着亲着,虞锦便由端端侧坐变成仰倒在栏杆上,脑袋轻轻枕着根木栏,有点点硌,但也顾不得许多。
只因——
覆在她上方男人已解开她衣带。
虞锦点点头,指着头顶那轮明月道:“就以月为诗。”
“虞锦。”他侧首看她,在她万般期待注视下道:“花好月圆——”
虞锦迟疑地看他。
就听沈却依旧是用那般波澜不惊口吻说:“春宵苦短。”
“轰”地声,虞锦面色绯红,那点好容易酝酿出来文雅情绪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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