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直戴着那枚?
似是猜出她在想甚,沈却颔首“嗯”声:“让人重新打磨过,练箭时候戴着,不易磨破手。”
虞锦也不知该说些什,轻轻“喔”声,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沈却为何执着教她练箭,女儿家绣些花花草草便好,为何总想她练箭……
她边摩挲骨戒边胡思乱想着,忽然不经思索脱口而出道:“你为何来得如此晚,可是军中有事耽搁?”
这话才出口,虞锦便觉不对,连忙道:“意思是,军务繁忙,见王爷赴京,深感意外……”
自打虞锦父兄找上门来后,楚澜便再未与她有机会单独说上话,此刻跃跃开口,却遭自家舅舅不轻不重地瞥眼。
楚澜撇撇嘴,倏地捂住肚子,诶哟声说:“许是舟车劳顿,胃里不适。那个……落梅,扶去房里稍坐片刻,再去请个郎中来。”
虞锦:“……”
这演技,当真比她还要拙劣几分。
很快,凉亭下就只剩沈却与她二人。
虞锦思忖瞬,觉得甚好,当即便应。
说话间,主仆二人便迈进座小院子,不远处传来声惊呼:“阿锦!”
虞锦脚下晃,险些叫楚澜这声吓崴脚。
虞锦循声望去,正见楚澜站在凉亭檐下踮踮脚尖,挥手道:“阿锦!”
虞锦微怔,目光掠过楚澜,在她身后在那抹端正挺拔身影上停留瞬。
闻言,沈却不动声色地弯下唇。
“如此晚”这三个字显而易见,小姑娘是真嫌他来晚。但镇守封
不知是离垚南那个山高水远地方,还是担上虞二姑娘名头,虞锦不比在王府时放肆,拘谨地与他对视半响,犹豫道:“那也……”
“来。”
沈却朝她伸手,动作娴熟地屈屈手指。
就像她还唤他阿兄时样,那时他也是这喊她过来。这腿像是有自己记忆,不及虞锦深想便已停至他面前。
沈却捏起她右手,虞锦轻轻挣下,发觉枚冰冰凉凉骨扳指套在她拇指上,且大小正正合适,只是那扳指颇看着陈旧,颇有些眼熟。
她脑袋发懵,其实自垚南离开后她便有预感沈却会来,缘由无他,就因那夜他那句“或者等教你”,但虞锦着实没料到,会是今日,会是在此。
虞锦咳嗽声,朝生莲道:“你在此候着。”于是便抬脚上前。
说起那夜离开得实在匆忙,虞锦前脚讨要完玉狮子,后脚便忘个干净,可前些日子她收拾物件时却在箱子里瞧见此物。
思及此,虞锦便又想起那夜自己荒唐之举,时隔多日,依旧臊得慌。
她顿步在凉亭下,朝楚澜浅浅笑,又朝沈却欠欠身子:“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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