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与江晏之自幼相识,情谊尚在,他无事带人闯将军府作甚?
思及此,外头传来匆乱脚步声,锦上面色随之顿。
“嗙”地声,守军粗俗地踹开房门。
同时,银针没入指尖,蓦地凝成血珠。
锦上屏息看过去,就见江晏之身雪白长袍,皱眉道:“谁让你踹门?公主面前胆敢如此放肆!”
流莺脸轻快地将信封交给绯月,边往角门走边道:“你将信送去驿站,公主嘴馋,去给她买望江楼芙蓉糕。”
绯月笑:“宫里送来又不合公主胃口?”
流莺道:“谁说不是,上回进宫瞧见膳房越公公,就膳房那油水,越公公竟还瘦圈,直问公主近来爱吃甚。”
“吱呀”声,二人说笑着推开门,面色忽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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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顿笔,闷闷道:“流莺,你说他何时回来!”
流莺滞,上月北齐攻城,朔北战事如火如荼,皇上这回连太子都派去前线,只怕这战久矣,三年五载许是也要得。
公主……自是也清楚。
流莺担忧地看着她,许是成日惦念,公主近来脸色都不红润,且胃口奇差,人都要瘦圈。
八岁女子稚嫩已退,风韵尽显,那眉梢眼角间,万种风情不外如是。
她咬咬笔杆,随即搁下笔,晾干信后,便将其收到匣子里。
流莺道:“公主,这信又不寄出去?”
锦上颔首道:“再给拿张信纸。”
流莺只好重新铺开纸砚,十分不解。这两年来公主那小匣子里信比寄给将军还要多,分明是写给将军,又为何要藏起来?
守军忙跪下,拱手道:“属下知错。”
流莺壮着胆子护在锦上跟前,“公主……”
锦
“公主!公主!”流莺跌跌撞撞推开屋门。
锦上绣着衣裳,眼都不抬道:“慌慌张张,有鬼追你呀?”
流莺喘着气,“公主,守军把将军府围个水泄不通,江、江大人带人闯进来!”
镇国公庶子,江二郎,江晏之?
沈离征走后,皇宫守卫便由江晏之接手,他奉皇命看守宫廷,如何会带人闯进将军府?
她斟茶道:“公主,将军不是回回都能平安归来?您可莫要将自己折腾坏,还如何漂漂亮亮见将军?”
锦上抿抿唇。
流莺又道:“皇后娘娘怜惜公主,差太医来诊平安脉,许是就要到。”
锦上懒懒地应声“嗯”,继续写信,写给沈离征信。
翌日,天正正好。
近两年来,小公主心思实在隐秘,她愈发猜不到。
锦上不欲解释,只托腮冥思苦想,落笔道:
时至仲春,天正暖。
近来府里切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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