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背脊青丝被挑开,露出颈后泛红肌肤。
她是夸张些,但这伤也是实打实。
男人眉心蹙,这人是瓷器做吗?楚澜三天罚五天打,也没见这样脆弱。
沈却淡声道:“落雁,药。”
落雁微愣,忙把药递上去。
虞锦默然,看,果然是来算账。
她心下腹诽,你来得,你当然来得,莫说拾星阁,整座王府都是你,哪里是你南祁王去不得?
“嘶,好疼。”
姑娘眨着双委屈眸子,伸手碰碰后颈。
就像是在说,你看够可怜吧,那些烂账就不要算。
她抬手倒盏凉茶,饮而尽,道:“把窗子开,有些闷。”
落雁应下,忙推开楹窗。
她蓦地怔,道:“王爷?”
桌椅那儿趴着人顿下,扭头看过来。
小室里,沉溪奉茶。
从何传起,要快。”
元钰清正色应是。
沈却对月抿抿唇,也可能,是他想多。
元钰清见他起身,咽下凉茶道:“这个时辰,王爷去哪?”
“随便走走。”
少顷,涂满膏药手掌便直直覆在虞锦后颈上,凉得她个激灵,蓦地站起身,又被拽回去。
他道:“别动。”
不知是不是今夜看不该看,虞锦浑身僵硬。
平日里再如何碰触,都还隔着衣裳,可眼下也、也算是字面意义肌肤之亲吧…
沈却扯下嘴角,明知她是故意,还是招手道:“过来,看看。”
虞锦怕他过会儿还要翻旧账,摇头道:“不必,落雁还没上完药呢,阿兄走后再接着上药。”
这是逐客。
沈却眼尾轻抬,口吻里带上两分命令语气,道:“过来,坐下。”
虞锦只好老实挪过去,背对他落座。
要说伺候虞锦与伺候南祁王还是大有不同,同样是奉茶,但给沈却奉茶,沉溪指尖都是绷紧,平日轻松自在拾星阁气氛忽然有些沉闷。
虞锦殷勤地揭开茶盖,道:“阿兄怎来?”
沈却侧目,目光短暂地从那张小脸上划过,眉似新月,双目澄澈,怎看都不似装出来样子。
他不动声色地捻下指腹,时间不知是希望她真失忆,还是希望她在骗自己。
“怎,你能悄悄摸进琅苑,就来不得拾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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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虞锦趴在圆木桌前,露出片灼红脖颈,薄薄层冰凉膏药,凉意袭来,她不由瑟缩下双肩。
落雁道:“姑娘别躲,别看晒伤事小,要在衣裳里闷日,只会更疼。”
虞锦懒懒应声,眨下眼,脑中便自觉浮现出男人精瘦腰身,肩骨有力,脊线深邃,还有那水珠滴答滴答落地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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