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昨日之事?她还在惦记昨日那事?
他无意与醉鬼解释,只道:“你给坐稳。”
虞锦撇撇嘴,又掰着手指头开始絮叨:
“那个松衣舞女,说话细细弱弱,很是柔情百态。”
“粉衣,娇俏可人,笑声似银铃,很是悦耳。”
沈却那点怒意就被她这眼眼看没。
他顿觉好笑,依旧淡声道:“上马,能上吧?”
虞锦点头,但蹬好几下,就是没上去。
男人无奈,伸手提住她后领,生生将人给拽上去,碰掉她束紧玉冠,“噹”声,乌发散落开。
沈却随后翻身上来。
他侧目,修长干净指节在膝上微跳下。
这些靡靡之音吵得他头疼。
他呼出口气,心道:沈却,你是疯吗。
饮下半杯酒醒神,沈却忽地顿,凝眸看她眼。
这酒入口不烈,可后劲十足,她还真敢喝。
顺着她指尖瞥眼,复又收回目光。
虞锦又说:“那个,弹琵琶姑娘,是不是很有江南女子温婉韵味?”
“喏,那个拨竖琴青衣姑娘,身姿端正,面色沉稳,别有番淡雅之味。”
“还有——”虞锦轻咳,便有妩媚、清甜女子来斟酒。
得虞锦吩咐,她二人并未不知趣地凑上前,说斟酒,就真是老老实实地斟酒,至多将脖颈抬正些,让两位公子看个仔细。
“黄衣姑娘,就是给你斟酒那个,你记得,她……”
虞锦
虞锦自觉地往身后靠,寻个舒适位置。
沈却顿,瞥眼她乌黑发顶,拉紧缰绳,马儿顿时奔出去。
几里地之后,虞锦挣扎着睁开眼,问:“阿兄,你觉得今日那些姑娘如何?”
她扭头,视线齐平正是他下颔:“比之唐姑娘呢?”
沈却垂眼,正巧撞上她视线。
这种时候,他又忍不住念起虞广江,究竟是如何娇生惯养,才能把好好个名门贵女,惯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模样。
又是“得冷”声,曲终毕。
自广陵楼出来,虞锦站得笔直,但若往前走,便是个虚晃。
沈却看过来时,她又连忙站直,步都不肯挪,似是怕人发现她醉。
他看她眼,她也看他眼,葡萄似眼睛瞪得大大,左右是不肯移动。
将各式各样女子在沈却跟前过眼,虞锦唇角微翘,她就不信,如此之下,他还能被唐嘉苑那点子不上台面手段勾去?
思及此,她松心弦,倒是认真赏起舞。
广陵楼名不虚传,从编曲、编舞、舞女都精挑细选,竟是比上京皇宫舞宴还略胜筹。
酒意上头,虞锦看入神,往矮几上趴。
沈却坐姿端正,背脊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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