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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边,虞锦同样未能入眠。
巨大刺激之后便是巨大惊喜。
虞锦托腮望月,想父亲与兄长还活着,便觉得整个人焕然新,她还是那个众星捧月虞家嫡女,这寄人篱下日子总算也有盼头。
心花怒放之下,虞锦看今夜月色都比往日美,不由多瞧半柱香功夫。
落雁看过去,王爷衣裳也不尽齐整,整个人都还冒着雾气,发梢也是湿,腰带也略微松散……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丫鬟,落雁强压下惊愕,面色不改道:“元先生让奴婢送助眠药来。”
虞锦低头看,还真是碗黑漆漆药汁。
沈却道:“拿进来。”-
屋门阖上,夜又静下来。
膝盖还没彻底直起来,虞锦又想起她方才匆忙之下找借口。做戏做全套,她轻轻道:“阿兄,你可以扶下吗?”
沈却轻睨她眼,借出条手臂。
走至桌前,忽然“啪嗒”声,虞锦碰倒案上匣子,里头物件纷落地。
她立马道:“不是故意。”
沈却捏捏眉心:“……”
两个字:“虞锦。”
颇有几分警告意味在里面。
虞锦甚至觉得,她若不起,他极有可能要动手。
发觉平日里对虞时也蛮不讲理这招不靠谱后,虞锦能屈能伸,下软音调,慢吞吞坐起身道:“那想喝水,热水。”
沈却薄唇轻启,“自己拿”三个字尚未道出,便听榻上小姑娘戚戚道:“害怕,腿软,走不动,你抱去吗?”
不过瞧着瞧着,她又沉下心来。
沈却推开闯,夜风浸着湖泊湿意拂在脸上,将他满身浮躁吹散个七八分。
今夜本还留卷宗夜读,被虞锦这打岔,也没心思。
男人松散地解开腰带,上榻。
刚入枕,鼻息中尽是小姑娘身上清新淡雅花香。
沈却稍顿,蓦然睁开眼,不由想起虞锦在这滚过遭模样。
毁尸灭迹后,虞锦再不敢惹怒他,捧着杯。盏便要离开。
屋门拉开,恰逢落雁抬手叩门。
四目相接,虞锦神色如常,落雁面色扭曲。
落雁目光落在虞锦散乱发髻、褶皱衣裳和潋滟泛红美眸上……
身后传来道淡如水声音:“有事说事。”
沈却扯下唇,从梨花木架上拿过薄衫,随意地系下腰带,径直下楼去。
“腾”地声,虞锦从床榻上弹起来。
也不知近来是经历什,做起这种事虞锦虽心惊胆战但却游刃有余,迅速将压在枕下密函放回匣子里,又在沈却回来前端端坐在榻上。
沈却将水递给她。
她接过,道:“谢谢阿兄,去桌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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