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仅床榻边燃盏灯,虞锦不敢耽搁,摸黑直奔桌案,打开匣子。
她方才见沈却将密函放进匣子里,果不其然在里头。
然而,白纸是白纸,黑字却没有黑字。
虞锦微怔,举起信仔仔细细地看,当真是只字未有!
她稍思忖,是有种密术可隐去纸上字,大多透着光或是火便能现原形。
沈却默然,无语凝噎地笑声,原来是吓。
皓月当空,微风不燥。
虞锦在屋里走几个来回,终于,听到外头脚步声,她忙推门出去,拦住落雁,望着她手中木桶,眸色亮道:“阿兄是要沐浴?”
落雁点点头。
虞锦摁下上扬嘴角,说:“无事,你快去吧。”
道:“阿兄。”
她推开门,瞥见沈却手边信纸,神色如常道:“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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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时,虞锦难得安静,若是她没有装这个失忆,兴许还能直问,但她不能。
那,从南祁王卧房偷密函且活着出来可能有多大?
是以,虞锦忙将信置于窗下,无效,她匆匆走至榻边。
正要对着烛火试,只听道脚步声由远至近。
虞锦美目瞪大,清晰地感觉到心跳停瞬,她四下扫,屋子里空空荡荡,最近,唯有左手边张床榻而已。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下钻进被褥里。
拱成小小团缩在角落,好似谁也不会发现她。
“是……”落雁抱着木桶不明所以,王爷沐浴,姑娘这高兴作甚?
又过片刻,直至四周都安静下来,虞锦做贼似蹬上二楼。
沈却喜静,故而这画舫第二层个侍卫都没有,不过这也给虞锦提供方便。
她贴在门上,仔细听听动静,才凝着呼吸推开屋门。
“吱呀”声,虞锦小心脏都在发颤,听到水声,她才捂着胸口松口气。
虞锦叹第七声气。
膳后,沈却叫住沉溪,“她今日去哪?”
沉溪回道:“姑娘今日先去西市买支人参,再是去魏府与魏夫人叙话,最后去平玉楼听出戏。”
“听戏?”沈却摩挲下扳指,道:“什戏?”
沉溪道:“好似唱是……个女鬼和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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