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本王”二字,元钰清心中叹,他就知道。
元钰清拉长尾音:“是,王爷说是。”
沈却又说:“还有
把人魏大人都给累瘦,是当真不给人喘息机会。
元钰清应声,忽然道:“王爷,这原州果然名不虚传,比之上京繁华,也只差那星半点。”
“气候也宜人,怪不得表姑娘成日念叨要同行。”
“尤其是夜里,景致别有番风味,王爷以为如何?”
这是典型没话找话。
既无性命之危,其余也无关紧要。
元钰清问:“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她若想回灵州,遣人护送她路,她若不愿,给足银钱就是。”
元钰清颔首,这确实算得上仁至义尽。
要事办完,他肩颈陡然松,眼尾向下弯下,语调慢慢道:“算是明白虞家父子为何那般将二姑娘捧在手心里,这人模样,啧,绝无仅有。”
之人那副新娘妆面斑驳不堪,面色苍白,额前至下颔划过条血水,看得人呼吸滞,心上突突跳两下。
元钰清疾步上前查看伤势,听侍卫道:“属下无能,正赶到时虞姑娘已然失足磕伤,虞家家奴将至,属下不敢耽搁,只好将人带走。”
闻言,元钰清没说什,只面色缓,松口气。
还好,这血看着吓人,然而伤口并不深。
他遣人打盆清水,止血、伤药、缠上两圈细布,凝神诊过脉象,见都无碍,才彻底放下心来。
见他还有要继续说意思,沈却搁下军报,抬眼看他:“什时候还学会绕弯子,三句说不明白就出去。”
真无情。
元钰清摸摸鼻,道:“七日后便是原州百花节,听闻很是热闹,稍打听,都说广陵楼美景绝冠天下,那日更是空前繁盛。”
广陵楼,个莺歌燕舞地方。
沈却看他眼,生冷地扯下嘴角,道:“元言之,本王是奉旨视察军务,不是来游山玩水。”
能让元钰清这样风流之人道句绝无仅有,那便是实打实绝无仅有。
可惜沈却不是个热衷皮囊人,他道:“明日让魏祐再来趟。”
“……”
元钰清嘴角稍稍僵,魏祐,那就又是公务。这人当真是没有点点情-趣。
他摁摁眉骨,简直要老命,满打满算到原州不过十日,其间便有九日半沈却都心扑在军务上。
折腾个时辰,再推开那扇屋门时,已是丑时。
烛火摇曳,暖黄烛光落在男人侧脸上,衬出俊朗轮廓。
他阖上军务奏报,如既往淡然道:“如何?”
“万幸并无大碍,只兴许是惊慌过度,脉象有些薄弱,尚未清醒。”
闻言,沈却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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