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很多原因……”朝灵犀垂下眼睫，敛去那
刻
阴冷，“他们不得不先离开这个世界。”
雪下大
。
厚厚、挤挤，垒在建筑之上。
从高处往下望，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雪白。
严永妄没有再问。
“好吧，那
，
爸妈呢？”
“他们是托付来照顾你，”朝灵犀说得很流畅，口吻也很真诚，“给过报酬！”
“……现在，他们在哪呢？”
这是严永妄最想要知道事，他隐藏许多情绪，装作并不在意样子，背靠着沙发垫子，怀里拥着抱枕，轻飘飘地问出这句话。
朝灵犀答：“还活着。”
又问：“好，关于你秘密，继续老实交代。”
朝灵犀两手端正，“你问，答。”
乖得批。
严永妄：“你是来守护？为什要来守护？”
朝灵犀：“因为……辛辛苦苦才有你，结果有人把你抢走……”
边硬邦邦地甩张纸巾给他，边木着脸说：“能不能擦掉眼泪，正常说话？”
朝灵犀拿纸巾盖住脸：“呜呜，也没有那老，今年也才……”
叽里咕噜串严永妄听不懂语言。
严永妄：“？？？”
朝灵犀擦掉眼泪，正视女鹅：“总之，没有那老。”
倒是朝灵犀又提起来：“你想知道你妈妈是谁吗？”
严永妄抱着枕头，懒懒地看他眼，心情比此前好不知道多少，甚至都有点懒于再问下去，“你愿意说吗？”
朝灵犀说：“你妈妈是个坏女人
根紧绷神经，终于在此刻放松，严永妄不知道自己表情有没有泄露出什来，他只觉得有股很难忍情绪从咽喉翻滚而来，几乎要让他瞬间落泪。
他忍住。
并对朝灵犀说：“那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他们吗？”
朝灵犀告诉他：“当然。”
朝灵犀笑着，他模样冷淡矜贵，轻轻微笑时候，眼中光极柔和，“他们也很想念你。”
说着说着很伤心，眼里闪闪，好像又有点想哭，“……坏人把你抢走，废好大番精力才来到这个世界找到你。”
“坏人？”
“对，把你抢到这个世界里坏人。”
“还会出现吗？”
“努力不让他伤害你，所以才来到你身边——”
“还有，男人也可以掉眼泪！”
严永妄嗤声笑：“就不掉眼泪。”
朝灵犀：“女孩不要掉眼泪——如果有谁让你掉眼泪，爸爸去揍他。”
严永妄：“……”才意识到自己目前性别是女，在朝灵犀这个略有点女儿控面前，说自己不掉眼泪，果然就得来这句话。
他也没有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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