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终于开口,李微眼睛亮。
“不喜欢你。”
他手下动作突然停住。
“只是个可怜斯德哥尔摩患者。现在要走出来。”
“斯德哥尔摩……”李微慢慢蹙眉,“你什意思?”
他也没有反抗过,温顺无比。
但同样,也再没和李微说过句话。
这些天他已经很久没有合过眼,稍稍瞌睡会儿也会蓦然惊醒。李微晚上会搂着他睡觉,也会在他突然没由来惊恐抽搐时候,掰开他抓紧床单手,企图让他抓着自己。可王珏宁可违抗本能把手指用力悬空,关节折得泛白,也不愿抓着他手。李微只好草草把人抱在怀里,遍遍摸他头。
沉沦几天之后,王珏饿得连大脑思考热量都拿不出来。李微这时理应给他输葡萄糖吊着小命儿,但他却迟迟没有,只是又对牛弹琴地来次又次系统脱敏。
这时候考虑起他针头恐惧症,真不知道他在想什。
,有时候还以种看自己笑话心态去用专业名词来分析。
可是现在,他面临着生理与心理双重濒死境地。
因为他知道衍辰因何而死——这是压垮他神经最后根稻草。
就好像,在昭示他自己命运样。
李微没有再拷他,他脊背受损,手心对穿,再加上精神恍惚——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从布局能看出这是他自己房间,又是个豪华牢房。
“意思就是当年只能听见你说话,所以脑子里全是你。”王珏望着天花板,“喜欢你,是被迫。现在看清。康复,医生。”
李微眯起眼睛盯着他,良久都没
但他想,他不想成为第二个衍辰。
他不想成为李微生命里个过客。就算死,那在死之前,他们关系也应该是对等。王珏强大心脏让他挣扎着从深渊里爬出来。
于是他开始紧急心理自救——
文饰心理是无法达到目标时种防御心理机制。像斯德哥尔摩患者无法改变自己处境,就会开启防御系统,从而让自己爱上凶手“甜柠檬心理”;或是患者在发觉凶手并不喜欢他,就会把这种不喜欢合理化,具体表现为让自己不再重视这份感情“酸葡萄心理”。
“……”他在有天李微给他擦干净嘴角之后沙哑道。
李微端着餐食走进来时,他看都不看他眼。
他走近,王珏翻个身。李微又绕圈到他面前,王珏把眼睛闭上。
“你可以不理。”李微说,又舀勺粥递到他嘴边,“但你不能不吃饭。”
“你不是爱吃甜吗,里面加糖。”
王珏紧紧抿着嘴巴,淡黄米汤顺着嘴角淌下去,流进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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