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深吸口气,差点没把牙膏吞下去。
李微唇在他脖子上蹭几下,然后用力碾过那条所谓神经线,从下至上、极为缓慢地来回磨蹭着,阵不可自抑酥麻感冲向四肢百骸,直淌到手指尖与天灵盖,沁到每个神经末梢里去。
不经意搭在他腰间手渐渐滚烫起来。
王珏连口大气也不敢出,在心理与精神双重刺激下,那股温热最后停在处。略显虔诚、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抚平什般。不知道是那个他剪头发不小心划破伤口,还是被他在眼镜店卫抱着啮咬反复折磨过——又或许
“好,说得不错。”灰鲸赞赏道,“如果他没有至亲呢?”
李微没有立刻回复,似乎在认真思考对于没有至亲之人把柄是什。
后来,那不是至亲女孩亲自带着王珏行踪来投敌,求他们放她马。
“们换种思路,小微——没有至亲,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物证,下策反而是最简单方法。”
李微静静听着。
灰鲸在案发现场留下他DNA这件事,李微是知道。
小时候,灰鲸告诉他,驭人之术在于控制人心,控制人心需要和杀人样不留痕迹:
想要控制个人,控制他身体是下策,这时除严刑拷打你便再也无能为力,还会留下物证;
在体制中为他无中生有个罪名让他感到畏惧是中策,借公共机制之手来铲除异己,但无中生有出来总是有迹可循;
让他心甘情愿臣服是上上策。或者要有个理由,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挣扎。
“你可以关他辈子,反正没有人在意。不是吗?”
随后屏幕阵漆黑。
两周之后,手下多位与他年纪相仿病人,监护人是个女孩。
他完成交接后,在纸上写下那张让后来护士们都记住酷似“333.”名牌。
两人仿佛停滞个世纪,王珏摸不到头脑,正欲发声质问何来放松,就见李微低下头去,肩膀后侧下阵温热——
“小微,你道题,你怎解?”多年后,灰鲸笑眯眯地问他。
“不能直接杀吗?”当时李微穿着白大褂,在办公室打字回复道。
“不可以,这是前提。”
“以经验看来,”李微想起灰鲸那段话,又想起那些向他激动下跪往往是家属,而不是患者,“真正能让人彻底屈服,他人利益会占比高些,尤其是自己重视人。”
后来,灰鲸让那女孩失手杀个安排好将死之人,又在现场留王珏DNA。女孩因他被卷入,他怕有所牵连,自己被通缉后只能选择流窜,放弃自证清白机会。自身难保,更不要说拿着证据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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