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什
是‘想’，是不是？”
王珏
针见血道。
李微看着他，默认
。
“你不杀
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王珏两针见血道。
“这不算，这是不想，想是主动，要你主动。”上述陈词被王珏驳回。
“那就只剩和你说话。”
王珏愣。这两件事重量级明显不应该放在起，让他不自在地扭下头。但他明白只是字面意思客观事实，毕竟躺在那里听他说话可以是任何个人，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虽然李微依旧没什表情，但面无表情说这种近似暧昧话实在瘆人，他突然开始怀念那个和护士谈笑风生滑头医生。
但想到滑头医生在谈笑风生时，皮囊底下其实是这个面瘫脸，更瘆人。
王珏只好用力咂摸着嘴里跳跳糖，劈里啪啦地说：“那恭喜你终于有点人情味儿。你还有啥想和说，随时恭候。”
不就是糖分激发多巴胺吗？”李微当着王珏面，掰块他得不到巧克力放进嘴里，“吃怎没感觉。”
“你这种靠杀人带来满足感人，兴奋阈值太高，巧克力算什？”王珏撇嘴。
“没有满足感，只是工作。”李微淡淡道，嘴里带出阵柔软甜腻香气。
王珏看他这话说得脸真诚，背后发凉，“你是机器人吗？那你发明出那些，那些新药时候没有成就感吗？”
李微：“没有，只是工作。”
李微看着他，继续默认。
王珏心说，那你知道什是‘想’，是不是就会放走？
但想想自己曾大逆不道口出狂言“要举报你”，吞吞口水，把想说话咽进肚子。
他歪着头，静静质问：“那你这也不想，那也
“，不知道……”尾音被无限拖长，李微竟然语塞。
“不知道……”他重复遍，淡淡眼睛里依旧没什情绪，抿抿嘴——
但王珏捕已经捉到规律。
似乎某个关键词出现时，李微就会有所反应。
“、想、吃。”——李微就去买、“想活着”、“想和你说话”、“没什想干”……再结合他顾虑……
“那你……是热爱工作……？”
“不是，只是不工作会死。”李微简单陈述着杀手规则，“没有完成暗杀任务就会变成别人暗杀任务，没有发明出新药就会变成旧药实验品。”
“……你们公司倒是‘治理有方’，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哈。”王珏副惊讶模样，“那工作之外你没有想干吗？”
李微侧脸陷在头发片阴影里，下颚线条流畅而锋利。
“以前只是很想活着，”他努力思索道，“和……看到除圆形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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