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摇摇头:“当初,他是唯相信人。”
又是“当初”,裴与屠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当初平墨被冤枉细节,他却从来不肯说,今天平教官心情起伏似乎很大,裴与屠静静等着,怀疑自己能窥见真.相。
平墨沉默片刻,还真缓缓开口,像是把这半年来委屈尽数倾诉出来,却依旧习惯性端着“猛男包袱”,语气波澜不惊
“鬼耳被抓.住。”
裴与屠:“好事啊!那孙子抓.住,你不就能正名?”
平墨摇摇头:“卢烽上校没有走流程提审,现在他要离开,就暂时没人管鬼耳,总觉得这事不妥当,但上校躲着不肯谈……只是,担心夜长梦多,鬼耳可能是洗清嫌疑唯途径。”
裴与屠拍床而起,“他还没走呢吧?咱们找他去!”
“算。”平墨却道,“他做决定没人能改变。”
脏六腑都柔软成腔春水,忍不住伸手揉把平墨脑袋,“怎?”
“……”
平教官显然被这突如其来“摸头杀”给震到,缓缓抬起头,吐出个略沙哑“滚”字。
然而裴助教脸皮比城墙还厚,非但不滚,还挨着他坐下,“你怎这小气,摸下也不行,你做猫时候不是最喜欢让摸你。”
平墨头顶猫耳抖抖,看向裴与屠。
裴与屠沉默片刻,“卢烽这事办得真不怎样。”
平墨奇道:“他不是你偶像吗?”还是那种从儿童时期就开始崇拜多年偶像,因为以他为目标,才少年从戎。直到如今,提起卢烽,依旧能如数家珍地道出他生平事迹、赫赫战功。
平墨虽然没崇拜过偶像,但也见识过学生里追星迷妹,那是决不能说自家偶像句不好。
裴与屠是怎回事?
裴与屠:“这事办得不地道,万出点啥事,倒霉不就是你。抓都抓.住,为什不走流程?现在他又要走……还是说,卢烽不相信你?”
裴助教分明感受到杀气,但依旧勇敢地直视教官,那张轮廓分明俊脸上开调色盘般,嘴角淤青,鼻头还是红,他脖子梗,夸张道:“你打!那,bao力,就知道打人,你打死,不活!”
平教官实在没忍住,“噗嗤”声破功。
“裴与屠,你他妈跟谁学,怎跟个泼妇样。”
裴与屠原本就是存心逗他开心,被类比成泼妇也不生气,嘻嘻笑着胡说八道地又讲几句俏皮话,才问:“刚才怎,有什心事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平墨从没有跟人分享心事习惯——觉得太娘——但此刻不知怎,居然真很想找人倾诉,而且理所当然地认为,眼前人是值得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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