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间,就见“娃娃”掀开被子下床。
然而刚下床,平教官便僵住,他意识到这件睡衣哪里不对。
“……裴与屠,你给换衣服?”
“啊?哎!”裴助教从乱七八糟思绪中抽离出来,答应道,“不是还能是谁?对,还给你洗个澡。”
窥到平教官瞬间阴郁脸色,裴与屠正色道:“你身上全是血!不洗澡哪行呢,昨天从医院回来就昏迷,不
平墨却打断他:“不说这个,季安怎样?”
“季安啊,”裴与屠说,“估计不太好,听说陈江豪家人要起诉他呢,还要求联军大开除他学籍,学校压力也挺大。”
平墨:“哦。”
裴与屠等好会儿也没等到他下文,眼见着他把第二颗糖咽下去,才问:“你要给他求情吗?”
平墨奇道:“求什情?”
警察还要给你送锦旗呢。”
平墨却摇摇头:“锦旗就别想。”
裴与屠:“怎会?那天行动副支队长亲口跟说。”
平墨犹豫片刻,还是慢吞吞拨开糖纸:“那天以为鬼耳……出手有点重,出人命。”
“应该没事,你以寡敌众,杀两个人贩子也算正当防卫。”
“他可能会被开除学籍啊,”裴与屠又酸溜溜地补句,“你不是挺喜欢那些Omega吗,季安长得也还行哈,以为你出事,还哭成那样。”为保护季安不涉险,单枪匹马硬闯人贩子窝点,对,还偷他车!
平墨却淡淡道:“护着他是应该,他做错事受罚也是应该。”
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却也极无情。
裴与屠窥着他神情,也没看出什端倪,倒像是在说真心话。不过仔细想来,这人似乎永远把自己放在“保护者”角色上,路见不平会当机立断拔刀相助,也会视同仁地护着那些柔弱Omega,但那只是属于军人腔血勇,属于强者和上峰“责任”,却从来不掺杂私人感情。
因这个发现,裴与屠有点窃喜,也生出些隐忧,他看着平墨侧脸,从窄挺鼻梁,到挺翘鼻尖,再到削薄嘴唇,弧度完美而精致,这人安静不动时候,简直漂亮得像个假人娃娃。
“可能超标,”平墨含.着大颗果汁软糖,含含糊糊地说,“好像杀十二三个。”
“?!”裴与屠句“牛批”险些脱口而出,就听平墨继续道:“说不定反而要受处分。”
那些人贩子虽然死不足惜,可这不是执行任务,又是平墨隐瞒不报警在先,何况他现在本来就是降职在联军大‘思过’,这个处分就可大可小。
除非有高层领导干预。
裴与屠思忖片刻,道:“你放心,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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