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高大明黄色身影,不是惹她们娘娘心中郁郁难明人是谁?
她二人忙屈膝行礼节,又瞧瞧付茗颂,悄无声息地从侧面绕过退下。
屋门阖上,室静谧。
付茗颂对上他目光,对视阵,猝然挪开,兀自坐在妆台边,抬手便要摘掉耳饰。
闻恕握住她手腕,
说罢,素心垂下脑袋。
说来也奇怪,再是忙,也不该在娘娘生辰这日见不着人罢?
主仆二人默瞬,还是付茗颂先开口道破沉默,她淡淡道:“回宫罢,腿酸。”
素心“欸”声,旋即道:“那奴婢传凤舆来。”
回到昭阳宫,已是戌时三刻。
说来这事,姜氏心下便有些失意。
这宫中年宴会,只手都数得清,来回少回,这宴席上有多少青年才俊,多少未出阁女子盼都盼不来,她倒好,何时不病,偏今日病下。
付茗颂眼便瞧出姜氏心思,宽慰两句,便又随众人道赏灯。
夏日风微微,拂过树梢,吹得梧桐叶与花灯同颤起来,整座皇宫流光溢彩,美景醉人。
直至,歌舞声停,长夜归宁-
间搭上只手,男人沾酒意声线有些醉人,在她耳边道:“在想甚?”
付茗颂自打进这大殿,便没再抬头瞧他眼。
现下,也不过用余光瞥他眼,“无甚。”
那使小性子模样,真真是叫人稀罕。
闻恕弯弯唇,松手又接大臣敬酒。
她倚在榻上,由着遮月按摩双腿,闭眼小憩。
又过半刻钟,她起身道:“宽衣,歇下罢。”
遮月与素心互望眼,这样快便歇下?可万皇上来可如何是好?
然,这话她二人是断断不敢说出口。
付茗颂站在塌前,双臂展开,素心与遮月左右,才堪堪脱件褙子,屋门便“吱呀”声,叫人推开。
付茗颂坐在御花园处长亭下,弯腰捏捏脚腕,这哪里是过生辰,口也干,脸也僵,脚也疼,分明是折磨。
她在荷池边吹吹冷风,仰头问:“殿内可散?”
素心摇着团扇,应声道:“散。”
“皇上呢?”
素心顿下,“往御书房去。”
末,付茗颂与官眷们至园中赏灯,虽说是今日是千秋宴,可也是乞巧节,灯笼自是少不得,挂得满树梢都是。
几位官夫人簇拥左右,恭维声不绝。
其间,姜氏乃皇后嫡母自然是挨得最近,也没谁敢同她抢这位置。
付茗颂侧头瞧眼,略有好奇,轻声问:“今日怎不见四姐姐来?”
姜氏怅然笑,道:“那丫头白日里便闹肚子,这也痛那也痛,早早歇下,说是走不动路,无法,只好放她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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