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同母后说,他这辈子,都只有闻昔个。”
“哗啦”声,又捧水从闻恕肩头淋下,随即,再无响动。
她瞧着男人下颌骨,干净利落线条,脑中浮现,却是沈太后话。
沈太后对她好,不言而喻。
可沈太后今日所言,明里暗里,哪个字不是敲打她话?
背后之人动作顿,缓缓放下长巾,付茗颂两只手搭在浴池边沿。
姑娘声音轻慢,试探问道:“皇上消气吗?”
不怪她如此问,昨日二人说着说着,便滚到床榻上去,待她再睁眼,身侧人就已经不见。
付茗颂也不知道,他这气算消还是没消?
闻恕胸口疼下,唇角微抿,似是认命般叹声气,“消,消。”
闻恕今夜来迟,是被前朝之事绊住脚,到时已快亥时。
他进屋时,付茗颂身着件宽松褙子,倚在香榻上有搭没搭翻着书。
见他来,立即跳下榻。
闻恕眉头扬,道:“等朕?”
她“嗯”声,道:“还以为皇上不来。”
又从右耳出,低头思虑瞬,道:“三十板子,本宫数着。”
听三十个板子,夏微当即便要晕过去。
第个板子下去,那惨痛哭声,便将昭阳宫朱墙边鸟儿,都惊飞。
十五、十六、十七……二十……
其间,夏微晕两回,叫水泼醒,直至打满三十大板为止。
“皇上后宫,共计三十位妃嫔,往后还能更多,臣妾是该主动揽起国之母责任,还
试问,他又哪里舍得同她置气?
付茗颂嘴角弯弯,随即便同他道起今日永福宫发生事儿。
闻恕自然也知晓,薛显清今日早朝告假,便是以此为由,从永福宫出来后,他还顺道来趟御书房,将此事原委又解释通,这才回薛府陪闻昔去。
“母后将夏微交于,罚她三十板子,罚到冷宫做洒扫丫鬟,皇上以为如何?”
闻恕亦是听闻此事,点头道:“妥当。”
她递上杯温茶,“臣妾伺候皇上沐浴罢?”
讨好意味太明显,闻恕不得不垂眸看她眼,在她那希冀目光下,缓缓颔首。
耳房里,烟雾缭绕,水声潺潺。
付茗颂掬捧水淋到他肩上,用长巾仔细擦拭,那柔若无骨指头这碰下、那碰下,终是惹得男人睁眼。
“说罢。”他哑着声音道。
末,被拖往内务府,发配至冷宫洒扫。
时间,宫中议论纷纷。
直至这夜,龙撵又次,明晃晃地停在昭阳宫门外,这议论声又高些。
昭阳宫这是,又得圣宠?
可也只有元禄知晓,这昭阳宫,何时失过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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