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宋宋——”
闻恕猛地睁开眼,随即叹气道:“又怎?”
“皇上说,她宁愿死都不愿留下,寻常人哪有不畏死,这中间,会不会,会不会是有误会?”
付茗颂说罢,呼吸凝滞,颗心猝然提起。
可回应他,是男人声似嘲似讽笑声,他口吻淡淡又笃定,“没有误会。”
遮月眉头蹙得更紧些,顺着她话思虑番,“这……奴婢不知。”
“那若是,第三回,第四回呢?”
遮月这张脸彻底垮下来,“那自是不可信!”
正此时,耳房门被推开,男人带着身雾气而来。
付茗颂望着他,满腹说辞,都在遮月这句“不可信”中悄然咽下。
心结,也讲究时机?
不过,该他做,他件不落。
剩下事,他自然是懒得管——
夜里,趁闻恕沐浴,遮月伺候她梳洗时,将那日沁心湖发生事绘声绘色地演说通。
她道:“最后这事,还是落在王公公和丽嫔头上,王公公因管理不当挨二十板子,那丽嫔,被太后罚禁足,不过奴婢瞧,庄姑娘也没好到哪去,听说头两日还在老太太面前跪着呢。”
闻恕抿唇,那牢狱之中,她那句句干脆利落“认”、“是”、“没有”,哪个字都不像有误会。
他握住她腰间手蓦然收紧,低头在她额前亲亲,“别胡思乱想,睡吧。”
付茗颂紧紧闭上嘴,许久许久之后,才应个“好”字。
长夜漫漫,烛火摇曳。
付茗颂侧身躺着,辗转几个来回,每翻个身,床榻便“吱呀”声响。
闻恕蹙眉,伸手将她摁进怀里,“李太医给你开,莫不是提神药?”
付茗颂不敢再乱动,她微微仰头,半响,试探地唤他,“皇上?”
男人闭眼“嗯”声。
遮月说着说着,从铜镜里瞧见付茗颂显然未将她话听进去,目光凝滞地望着处,心事重重。
“娘娘,您可是累?”
付缓缓抬眸,思来想去,开口问道:“遮月,若是你心上人,骗你回,第二回……你可还会信她?”
遮月“啊”声,随即脸色红,犹豫道:“心、心上人……奴婢是个蠢笨,若真掏心窝子,许是要再信回。”
闻言,付茗颂追问:“那若是骗第二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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