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付茗颂后颈被只手压下,樱唇“砸”到闻恕嘴角,他细细吮,拨弄,撬开。
直至她气息不足地推搡他月凶堂,闻恕方才重重吮下,放开她。
他捻撮她长发,在指间缠绕几圈,“再喊两声。”
付茗颂顿,说实话,对上他这双眼睛,她便喊不出来。
但他想听吗?若是他高兴,她愿意再唤两声。比之他做那些,她这两声“官人”,算什?
姑娘柔嫩手指向下,捏住他根食指晃晃,“皇上,您睡下吗?”
男人眉间蹙,显然未睡下。
但他此举,明摆着不想搭理她。
若是以前,付茗颂还就真不敢再扰他,但她胆子,可不就让他给养大?
付茗颂轻轻拧下眉头,半撑起身子打量他,方才还好好,怎回来便变脸色?
客栈条件到底比不上宫里,没有汤婆子,也没有床幔。
梳洗过后,付茗颂抖开被褥,顿顿问:“皇上,您睡里侧还是外侧?”
“外侧。”
“噢。”
于是,她很自觉钻进里侧,盖上棉被躺下。
,将元禄买来糖葫芦拿出来。
即便是冬日,也还是化些。
她就这样望着窗外雪,点点舔掉外头裹着层糖。
其实,自幼她便不喜冬季,冬季三个月,是她年中最难熬。
不仅是屋中炭火不够,须得受冷,更是心里头,总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怅然。
她沉思片刻,心中生出种想法,顿时叫人面红耳赤。
是以,她抿抿唇,凑近他耳边,试探地,轻轻地,唤声:“官人?”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根和脖颈间,再加上她那句娇媚动人“官人”,任柳下惠怕也是按耐不住。
何况,他从来不是柳下惠。
“呜呜——!”
直至身侧床垫也陷下去,屋中再无其他声音,付茗颂动不动地仰望着雕梁,静悄悄夜里,仅能听见她下、下,有力心跳声。
热闹过后夜晚,总归要清醒些。
她太明白他今夜对自己好,长达十六年时间,付茗颂从未如此清晰地体会过,何为被人疼着。
她翻个身,手指轻勾住男人衣袖,“皇上。”
闻恕闭着眼,并未有回应。
忽然,“吱呀”声,闻恕推门进来,正见她对着窗口吹冷风,二话没说便将窗子合上。
“回去之后敢得风寒你试试?”他冷声道。
付茗颂回头,手里那串糖葫芦,每颗山楂都叫她舔过,糖浆已经全进她嘴里。
嘴边,还有抹红糖色泽。
闻恕瞥眼,付茗颂手缩,不敢让他吃她剩下,便将糖葫芦放进纸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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