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颔首,目光移向付茗颂,心中打个腹稿,尽力说清道:“微臣给娘娘把脉时,便提过娘娘多梦,气血两虚,只微臣担忧娘娘思虑过重,话便未说全,气虚体弱,不宜受孕,哪
现下,元禄心里只有个大胆念头——
不是皇后像这画中人,而是皇后,本就是这画中人。
人都在眼前,画意义便没。
此时,素心脚步踌躇,从殿外进来。
她看付茗颂眼下深红,想解释二,可又不是时候,只好道:“皇上,李太医到。”
男人睨他眼,耐着性子道:“点。”
付茗颂瞪大眸子,攥紧手心,似是不信这幅画真会被丢进火盆里。
可真当元禄从竹筒里将画像抽出来,摊开,小心翼翼丢置火盆中,那画中人脸,顿时烧起团火时,她终于坐不住,起身便要上前将画像救下。
闻恕眼疾手快拉住她,扣着她肩道:“现在信不信?”
付茗颂张口,像被点哑穴,忽然吐不出个字来,缓缓偏头,就见那幅陈年旧画,渐成灰烬。
罐子破摔,再睁眼时,掰过付茗颂下巴,字字道:“没拿你当替身,你和她大有不同,从前心里是她,现在心里是你,难道不成吗?”
末,他又补句道:“若是说,你比那幅画要紧,你信不信?”
付茗颂泪眼朦胧望着他,用眼神传达三个字——她不信。
—
日头彻底落下,连余晖都所剩无几。
“宣。”
他拽着她手腕,强行将人摁在椅子上,“你好好听,不信朕,总要信太医。”
李太医跪地在前,元禄将那小半块美人香递上给他,他神色陡然变,还猜测不出前因后果,那便是傻。
他抬头询问似望向闻恕,“皇上?”
闻恕抬下下巴,“说吧,字句,五十,同皇后说清楚。”
但此刻,元禄心思最为复杂。
他惆怅又释然盯着火盆瞧,伺候皇上这些年,头两年,皇上还是太子,这画被安置在东宫床榻旁,睁眼便能瞧见。
后来,皇上登基,政务繁忙,这画便被挪至御书房,往画前站,能站两个时辰。
元禄常常觉得,皇上约莫是要同这画过辈子。
宫里妃嫔长相,皆按着画中人来找,他以为皇后胜在长得更像而已。
就这样天儿,元禄硬是走出身汗,他捧着手里竹筒往昭阳宫走,活像上供似,点不敢将手里宝贝磕着碰着。
至殿内,他绕过个莫名其妙火盆,低头将竹筒呈上。
闻恕侧头瞧身边人眼,淡淡道:“点。”
啊,啊?
元禄怀疑自己听错,不可置信抬头,询问道:“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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