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
素心还在为方才无心之举低头认错,猛地叫她喊,噤声,抬眼看她。
“昨日情绪如何?”
素心顿下,实话实说道:“不大好。”
“如何不
苏禾提起衣袖,放在鼻尖下嗅嗅,味道很淡,可她母亲喜玩香,她自小闻遍各种奇香,应错不。
是方才皇后经由她身侧,沾在她衣袖上。
苏禾低头皱眉,竟时想不起。
须臾,她猛地抬头,脸愕然。
—
“啊!”
苏禾叫葡萄上冷水刺下,又没从付茗颂话中回过神,时失态,猛地起身向前走两步。
素心讶异,就见那那些剩下沾水葡萄,尽数滚落……
时间,昭阳宫兵荒马乱。
她猛地跪下,低头道:“奴婢该死!”
,亦是自幼相识。”
话落,宫人皆有意无意竖起耳朵,就连在旁擦拭瓷器小宫女,都免不得分神,恨不能转过身去看。
苏禾像是生怕她不知,忙道:“娘娘可莫要听人胡诹,臣女与皇上至多算得上个友字,旁再没有,宫里老人嘴碎,添油加醋,传十,十传百,也不知传成个什样来。”
四目相对中,饶是苏禾藏再好,也免不得露出丝窃喜。
那是想看她失态窃喜。
此时,付茗颂出神望着宫人收拾地烂摊子,素心低着头跪在她面前求责罚,她却个字都听不进耳朵里。
脑子里尽是“恃宠而骄”这四个字。
要知道,自小这四字便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见过付姝妍仗着云姨娘和父亲疼爱,骄横放纵,也见过付姝云仗着姜氏能为她善后,肆意出错。
可昨夜,却有人将这四个字丢给她,好似间接告知她,她也有所依仗。
可她,有?
苏禾狼狈用帕子擦拭后颈,那水滴甚至顺着衣领滑进身子里,她深吸口气,硬生生憋住。
她攥紧绢帕,站在昭阳宫门外,半刻都不想多留,疾步抬脚往前去。
蓦地,她冷不丁停下,鼻尖微耸。
“夏意,你闻见?”
夏意侧头“啊”声,“闻、闻见什?”
正此时,素心捧着果盘上前,绕到苏禾身后,谁料会听到这样句——
“自然是信不得,昨夜皇上还与本宫提及此事,道句他非惠帝,苏姑娘也并非邹阳郡主,这传言不可信,本宫心里都明白。”
素心伺候闻恕多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皇上是会说出这种话人,他竟还个字个字解释?
还以惠帝与邹阳郡主为参照解释?
这出神,素心站在苏禾身后,手中果盘倾斜,颗两颗葡萄从果盘滑落,顺着这倾斜弧度,恰恰好掉落在苏禾后颈上,滑落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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