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怔:“怎?”
闻恕眉头沉
付茗颂半坐半躺在这窄小床榻上,任由他双手捏着她腰间细肉,“刚来,皇上不睡?”
“怎睡?沐浴完来见朕,嗯?”他反笑道。
他嗅嗅姑娘身上味道:“又换香粉?”
付茗颂撑着身子坐起来,整理着衣裳道:“没,与昨日样,怎?”
闻恕眉头轻提,只当是自己记错。
昭阳宫到御书房路只有条宫道,虽已至秋,这道路两旁花草却依旧锦簇,不过是同夏日里开不是个品种罢。
微风徐徐,阵花香扑面,付茗颂捏着帕子捂在嘴边,眉头皱,轻咳两声。
今日难得是,付茗颂到御书房时竟空无人,她正脚步顿,忽然珠帘轻晃,元禄从内室出来,声音压极轻:“娘娘,皇上近日劳累,正小憩呢。”
御书房里间是有内室,虽不比寝殿大,但也安置床榻,桌案,应俱全。
她轻手轻脚将食盒放置在桌边,低头瞧他眼。
今日,她邀姚文清听书。
—
魏家事儿完,初初入秋。许是暑气未散尽,天儿还是有些热。
遮月拿着皂角从她胸前划过,不由脸热:“娘娘衣裳,好似都小些,奴婢过会儿再替您量个尺寸。”
付茗颂下会意,低头瞧眼,脸热,低低应声。
二人厮磨好阵,就在她袄裙险些落地时,男人收手,层层重新替她系好,“回景阳宫吧。”
付茗颂轻喘着气,闻言好奇抬头望他。
“近些。”他道。
顶着头顶这还高悬着日头,怀着见不得人心思,付茗颂路红着脸到景阳宫。
谁料衣带都还没解,男人只手挑起她下巴,紧盯着她脖颈瞧。
男人双眸紧闭,薄唇轻抿,眉宇间透着几丝显而易见疲惫。
她还第回见他这个时辰睡下,想来近日是真操劳,怪不得……
夜里也少折腾她几回……
忽然,安然睡下人眉头蹙,付茗颂吓跳,忙乖乖坐下。
闻恕眼睛都没睁,竟直伸手过来拦住她腰,将人压在身侧,哑着嗓音道:“何时来?”
遮月从架子上拿件薄料衣裳,边伺候她换上,边随口唠道:“前些日子,姚夫人与姚家大姑娘进宫,也不知说些什,姚嫔近日可安分,今日又差人送上叠手抄经书,面都没露呢。”
付茗颂点点头,如此也好。
不知为何,她瞧着姚文丽眼下那颗痣,心下还是添堵。
遮月将她胸前衣带打个结,稍稍个用力,付茗颂便觉得紧慌,她偷偷伸手松松。
待梳洗好,她这才慢条斯理坐上凤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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