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魏时栋请兵书呈上,已是有小半月。任他如何旁敲侧击,闻恕总能有意无意挡回来。
不拒,亦不允,态度着实叫人费解。
魏时栋果然是个行军打
只见付茗颂端端坐着,嘴角噙丝淡淡笑意,整个人恍如尊流光溢彩神像。
闻恕举杯至唇边,余光瞥她眼,只手悄无声息绕到她脊后,手心贴着薄薄布料:“靠会儿,最少还有个时辰,你想就这端着?”
她僵瞬,微微颔首,闻恕又将果子递给她。
沈太后往这这处瞧,嘴角泄出几分笑意,手握金丝绣花扇,借着摆动动作半掩着脸,多瞥几眼。
只是她这儿子日日冷着个脸,举止再贴心,怕是也像隔层浮冰暖流,再怎也淌不进人心里。
宫内灯火通明,歌舞缭绕,借着付茗颂生辰热闹回,太后脸上也是喜庆满满。
今日来皆为从五品之上大臣,其中不乏未见过新后,饮酒时都忍不住从宽大袖口处偷偷瞄上眼。
小辈皆安置在第二道坐席上,男女分至两侧,相熟公子哥们持扇寒暄,姑娘们则交头接耳。
只伯爵府陈家,与这热闹气氛格格不入。
只听有人戏笑道:“还好陈如意没来,否则只怕脸面都丢没。”
。
从前都说姚嫔受宠,内务府巴结着,自然事事都紧着。
如今经对比,姚嫔失宠,自然便没这福利。
付茗颂放下手中账簿,缓缓起身走两步:“那为何跪着?”
“皇上知晓,称姚嫔坏规矩,说罚便罚。”
时至今日,她瞧着茗颂那丫头,对皇上倒是依然恭敬,可却并无几分爱意。
是好,也是不好。
那头,魏时栋多喝几杯酒,起身至廊下迎着冷风,下将酒气吹散。
他朝身后少年道:“你是没瞧见,皇上压根没多想,待亦如往常样,你无须忧心。”
宋长诀盯着魏时栋后脑勺,夜色隐匿阴鸷布满眉头:“那为何迟迟不准奏?”
这话叫付姝云听,忍不住弯唇笑。真是群墙头草,平日里捧高踩低,关键时候还落井下石。
她手肘抵在小几上,撑着下巴,四处转圈,目光百无聊赖落在那金灿灿座椅上人身上。
付姝云忍不住羡慕叹:“五妹妹如今,可真是叫人羡慕不来。”
话落,小臂让姜氏拧拧:“胡说八道什呢,没个规矩,说几回要喊皇后娘娘。”
“是是!记下还不成?”付姝云吃痛皱着眉头。
瞧瞧,这便是帝王无情。
几月前还唤人到跟前伺候笔墨,今日却能半点情面不讲。
她重新捧回账簿,低头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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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七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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