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过来。”
付茗颂猛地回神,疾步朝他走去。待停至桌前,才发觉他手里翻是《南屏游记》,她攸滞,竟有些欲盖弥彰伸手拿过,连忙放到架上,“臣妾疏忽,明日定让人置些皇上爱看书过来。”
闻恕顿顿,扭头见她垫着脚尖将游记放在最高那层,忍住不笑话她:“没见过东西,画不好也是常事,往后有机会,朕带你去见见。”
啪嗒声,那本书册从姑娘手中脱落,付茗颂身子僵住,像是什姑娘家秘密被察觉似,耳根至脖颈,红个彻底。
待到为闻恕宽衣时,她也没抬起脸,脑袋像是要低到地里去。
夜里,闻恕占她长桌案,百无聊赖翻着她架子上放着《南屏游记》,耳边时不时传来水声荡漾。
翻着翻着,闻恕指尖顿住。
这游记记载许多新鲜事儿,其中部分便是南屏盛产吃食。
打这页起,但凡书中提及食物,都会附有张“图解”,画实在叫人忍俊不禁。
闻恕嘴角弯弯,分明就是个小孩儿,平日里端着像个三五十正经人。
恕抽走她手中狼毫丢在山水笔架上,瞥眼她脸上和手上墨渍,“用膳?”
茗颂顿顿,忙扭头去看窗外天色。
见她如此,定是忘。
闻恕瞥眼宫女手中摞纸,不由皱眉:“主子忘传膳,你们也忘?”
几乎是于此同时,宫女们并跪下去,低头抿唇,“皇上恕罪。”
那双芊芊玉手环住男人腰身,下便解腰带,原本修身衣裳变得宽松,闻恕忽然道:“今日,魏时均来求赐婚,求是你四姐姐。”
付茗颂正好将他外袍脱下,冷不丁手中顿,对上他目光:“魏…时均?”
又过半柱香时辰,男人耐心险些耗尽,蓦地鼻尖飘过阵皂角清香。
姑娘半湿着发尾,光着脚从耳房过来,银白色丝质薄衫,怎遮也遮不住里头玲珑。
闻恕看她目光从来都是毫不遮掩,她自然瞧懂。
今日他又来这样早,伺候他也是理所应当,这点心理准备,她在进宫前便已做好,不过…
姑娘顿顿,在原地停刹,自打上回洞房后,他其实并未再碰过她,只那次实在不是什很好记忆。
忽然,闻恕袖口被扯下,他侧身过去,就见小姑娘紧紧眉头,“是臣妾要她们不许打扰。”
言下之意,莫要错怪她们。
闻恕瞧她眼,撇过头去。心道,还挺会护短。
顿晚膳,安安静静,谁也未开口说话。
她在付家时便养成这个规矩,连汤匙与银筷都是轻拿轻放,生怕惊扰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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