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成河溃堤,至今工部都未能拿出个满意法子。
实在是先前国库已拨
殿门阖上,四面无声。闻恕低头,只能听到怀中人平稳、浅浅呼吸声。
他抬手至她细白脖颈,碰碰夜里他咬出那些痕迹,当真羸弱,这样便病,跟朵娇花儿似。
这样副身子骨,如何在大宅院里长这大。
闻恕垂眸看着靠在胸口这张脸,股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在心头缭绕。
片刻,他将人安置在床榻上,掖好被角,正欲起身时,又听她皱眉唤几声,哥哥。
她轻咳两声,将碗递给素心,走近两步,低头端详着闭眼未醒人,迟疑道:“这是怎?”
男人面不改色,抬手用指腹擦过茗颂唇角上汤渍,“风寒,无碍,太医已开药。”
沈太后忽缓两口气,点点头道:“风寒…是该叫太医瞧瞧。”
说罢,她正正神色,“无甚,大婚第日便病,哀家时心急,既只是风寒话,便让太医好生调养。”
沈太后面色尴尬,她也是过来人,瞧床上人这番模样,再联想至风寒,傻子都能瞧明白是怎回事。
如今是皇后,可不是你那些随随便便抬进宫嫔妃,若是出个好歹,朝野上下,你如何交代!”
又是好阵寂静。
素心惊讶瞪大眼睛,还保持着双手捧药碗动作,见沈太后劈头盖脸顿骂,人都吓傻。
而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男人,此时也难得怔。
片刻,闻恕整顿好神色,抿唇看向沈太后,“母后,在想什?”
闻恕起身动作顿,眉间沉,究竟是哪个哥哥,叫她这般魂牵梦绕。
—
大婚三日不上朝,闻恕也没想能把茗颂折腾病,是以闲着也是闲着,便到御书房将两日来积压奏章给批。
夏日闷热,殿内置冰,元禄持着锦扇缓缓摇晃,叫那冰面上凉气飘向座上人。
须臾,男人狭长双目微阖,目光下移,落在署名三个字上。魏时均。
她张张嘴,却又紧紧闭起,最后只道句“哀家乏”,便转身离去。
比之来时,脚步可要温柔许多。
素心捧着冷参汤,犹豫递上前去,“皇上,这…”
“下去吧。”
素心颔首,轻声退下。
他微顿,目光落在她手中药碗上,“参汤都洒。”
沈太后目光凝滞,就这面色凌厉与闻恕对上视线,手中动作顿,半天没说上话。
她这才将目光移向床榻上女子,还穿着昨日大喜时暗红色里衣,但领口皱乱,白皙肌肤上,隐约还能瞧见些五颜六色…
沈太后就这默好半响,拿着药碗手晃…
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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