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后,茗颂抱着被褥,闭眼沉沉睡去。
她已经累到,连怕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闻恕拿过床头架上的紫色盒子,里头是淡黄色的膏体,冰冰凉凉。
他用指腹抹了些许,转头看向浑身惨况的人,脸上却是一丝一毫的懊悔都没有。
就连这去肿的药,都知定会用得上。
那细腻白嫩的月几肤是经不住掐的,一掐便留下印子。
闻恕起伏之余,用指腹摁住她的嘴角,轻哄道:“别咬自己。”
姑娘松了牙关,两行泪没入枕间。
她没料到是这样的,翻看图册与亲身经历竟然是大不相同,如水中浮萍,情难自禁。
至最后,她隐约听到男人口中唤了声,宋宋。
“你看够没有?”
付茗颂一怔,匆匆移开目光。
男人一手覆上她的细颈,拇指轻移,似有若无的磨了一下,“嬷嬷都教过吗?”
教过什么,可想而知。
茗颂低着头,不敢看他,轻轻点了点头,“嗯。”
思都没有。
那张脸上,甚至没有羞涩。
闻恕抬眸看她,她仿佛是在执行一桩严肃又重大的事,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过是在认真过流程罢了。
比如说给他宽衣,那是因为这一步,确实要宽衣。
闻恕起身,双臂展开,盯着她道:“好。”
男人屏住呼吸,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拢好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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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姑姑在景阳宫门外的长亭上候着,直至方才给寝殿送水的小宫女小跑来,她才打起精神,上前两步道:“里头,可还好?”
宫女脸色通红,“皇上叫了三次水,应当应当是还好。”
半个多时辰后,闻恕将她汗湿的发丝捋到耳后,男人的声音略显低沉沙哑,他低头道,“不是说好,都教过的?”
茗颂脑子昏昏沉沉,闭了闭眼,竟觉得有些丢人。
原本,她以为都学会了。
这夜,闻恕叫了三次水。
待最后一次时,他将人抱起走向耳房。
立后之前,教导嬷嬷什么都教过她,从外到里,一应具有。
—
窗外蝉鸣声起,风过树梢,吹的桂花树抖落一地的花瓣儿,花香肆意漫开,偷偷飘进。
床幔一半勾起,一半垂下,同那些衣裳一并堆落在原木板上。
这夜,从头至尾,酥、疼、麻,她前十五年从未体会到的,都结结实实尝了个便。
小姑娘严肃地点点头,双手环住他的腰,当真认认真真给他解起腰带来了……
甚至,还挺快。
两只手准确无误地摸到暗扣,“啪”一声便解开,一瞧便是没少练。
付茗颂有一瞬错愕,闻恕里头穿的是与她一样的暗红里衣。
他一贯穿的都是暗色服饰,没料到一身红却也别有风情,尤其他肤色很白,不知是不是养在深宫的原因